身侧忽然涌起的风,带起一股潮流一般的力度,一个如同在虚茫中向前推进的身影已经移到那个术士身边,然后直接抢过他手上,因为兴奋而向空中掂起的的荷包,转回身经过的女子时,不经意的丢掉她脚下。而整个过程结束之后,无论是那个江湖术士,还是重新得到荷包的女子,都是一脸懵懂状态。
飘渺身影旋即转个身直接停在鸣棋面前,随着那风声的停住,他的面容慢慢变得清晰,声音也变得连续而真实,“棋儿,还是没有变,对正义这种东西各种的无动于衷。”
鸣棋直接笑出声来,“兄长也没有变,一定要对女人拔刀相助。”善修目视远方,“对了,我忘了说一个,也许还同时救了另外一个人的良心。”“对于那个什么良心不良心的,我没有那么孜孜以求,不过也还是不能不说,兄长指桑骂槐的嗓音真是好听啊!但是关于最重要的事儿,怎么处理的如此拖沓?反正,郎右这回是真的再也不能与太子结成同盟了。”鸣棋淡然地翻看着自己的手心。
善修一脸的似笑非笑,可是棋儿手上的那把剑明显有些钝了,有一个人的脖子切都不齐整。”“兄长还是这么厉害,虽然没有见过那些人的尸体,但还是知道我哪里做的有欠缺。”鸣棋的笑声扬在风中。与此同时,在集市的人来人往之中,那个低头拾起荷包的女子,在四下里张望手中荷包的来处,总觉得有些蹊跷,却实在说不出有这种想法的根由。
另一边,那名术士,慢慢回忆起刚才眼前的缭乱变化,惊得跳起脚来向外飞奔出去,但由于惊吓过度,又一下子摔倒在地面上。
善修看着那人的那出慌乱,“你不想问我,到底是如何知道你的刀钝了吗?”鸣棋摇了摇头,“因为地上的血迹,当时我就猜兄长会不会又因为那些血迹滴落的痕迹,而猜到我又偷懒,没有磨刀。不过,我也有一丝侥幸,兄长从战场上回来的时间长了,光顾着,憎恨帝都之中的一切是是非非,尔虞我诈,都已经忘了关于这些铁血杀伐的内中玄机了。看来还是我错了。”
“但是只将戏唱到这里,是最好的段落吗?人心的侥幸,也与人心的贪婪一样,都异常坚韧!郎右如果有原谅太子之意,派人去问这些事情,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鸣棋,“可是我已经累了,懒得再拔我那把御敌无双的长刀了。我赌,这局郎右会主动上门来找你。因为刚刚在兄长走过来这里的时候,我又用了一种新招式去吓了一下郎右。但是,兄长那个样子是对此很好奇吗?”
“因为我好奇,你到底要如何收场!无人能敌,从来只以取人性命为唯一目的的力量,到底要以怎么样的一种方式做到只吓唬一下别人?”
“这个么,收敛起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和收敛起无可匹敌的力量一样,简直是要比杀人还要难啊?我也真的差点因此受伤呢!所以由此就看得出我从头到尾都不适合做一个怜悯他人之人。”鸣棋摆出一脸的委屈,“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呢?从一开始我要来求助于兄长,反而变成了被兄长求助的对象呢?看来,这个才是兄长所创的最佳借刀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