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闻听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眸中含了问意看向皇后。
这时,皇后看到,他那一向不争气,总是坏事的兄长,恰到好处编出了个谎言,看起来还能将自己的事情搪塞的过去,心下稳了稳,再提拎起另一重故意做在脸上的惶恐,撩起裙脚,跪到皇上面前,“是臣妾虑事不周只想着祈求神应之事,只低调由自心才会真诚显灵,才惹来如此麻烦,如今将那些名贵奇楠香分落到贼人手中辱没皇室,臣妾罪大恶极,恳请陛下降罪。”
皇上伸出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皇后不敢再出声。国舅也哆嗦着在等皇上的意思。皇上是会相信他们兄妹的话,还是另有判断……他仍然拿不准皇上的判断。其实也从来没有拿准过。这也正是他的皇后妹妹一直嫌弃他无能的原因。
皇上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阁中的熏炉,“既然是梓潼的好意,又怎可为这帮贼人践踏,国舅这就带领领铁卫军前去捉拿回那群妖孽吧。”
国舅直接是被天降之喜砸中,激动的伏地磕起头来,被那皇后妹妹斥声道,“既是紧关捷要的大事,国舅怎还在此磨蹭。”那些所谓的奇楠香,要是落在了别人手中,事情可就真的要闹大了。皇后此时简直是心急如焚。
国舅心上堵了堵,还是遵命领旨而去。出了宫门很快就将那些不快抛在脑后,今儿个里,得天时地利,好好的给她皇后妹妹的下马威,也要她瞧着,这人生漫漫,谁都会有过不去的坎,谁也都会有用到谁的时候,如果自己径直相告说太子也在其中,今天的事情又怎么会是此番光景?由来是要让她再大吃一惊的。
但怎么觉得,就自己孤身带着铁卫这样前往有些心里没底儿,走出了一些距离,又返回去向皇上请旨,为了万全起见,请求准拟鸣棋世子同往。
皇后虽不知内情如何,但听兄长如此诡异的专点了鸣棋出来,又不知他用意,更不能耳提面命的叮嘱讲两句,简直是在心上熬着这一团火。
皇上的目光落在皇后脸上,像是在问她的意思。她想起,自己不该做出过多的担忧神色,遂一瞬变得平静和缓,“前朝的事,臣妾还是少置喙的好!只盼着不国舅能不费一兵一卒的找回那些与众不同的香火才好。”
皇后在心下琢磨了几遍,仍然想不出,那押运宝物的侍卫们到底是经历了怎么个状况?能够将事情的最后把握在国舅手中,这是好的一面,可不好的地方是,事情就摊在自己面前,她自己的心意,却真实的表达不上去。现在,国舅又拉了那个与自己作对的鸣棋进来,越发的让她拿不准,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生个状况?
皇上微微沉吟,准了国舅的请奏。国舅指挥者着一队铁卫,驭马疾行,很快赶上了还没有出得宫去的鸣棋世子。天上有云饮日光,恢宏殿宇的巨大阴影之下国舅的邀请目光与鸣棋漫不经心的眼神交相辉映。
鸣棋只看了他一眼就已经明白,另有小九九的国舅仍然是打心底里的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