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笑而不语,然后,两人以君臣之礼道别。大公主,送出府外。远远望去,一派祥和安宁。
大公主立在台阶上,看着皇后车马远去,弥姑姑轻声道,“可大将军家又要如何说服呢?听说,死去的,可是他最爱的女儿。这么不明不白将命丢在了御史府中,而且又沾染上了我们郡主,他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恐怕之后的罗烂,会一桩桩一件件,轻易之间没个休止。”
弥姑姑说的这些,大公主已经早有考虑,刚刚她告诉给皇后娘娘的话,也并非是虚妄之语,既然贞儿的事情,已经走上无可挽回的地步,那么就交给最擅长处至无可挽回的人就好了,而放眼帝都之中,那样的人选,也非太子不可。
大公主将手轻轻搭上,弥姑姑伸来相扶的手,语声轻轻,“他若是找上门来,就直接告诉他,这些教训郡主的事情,让他去找太子做。都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又是皇室之人,我不大说的上话。”
弥姑姑顿时明白了大公主的吩咐,脚步匆匆下去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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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琴边打着哈欠,边看向那几位倔强的高僧,“真是可惜,每当看你们吃饭的时候就会可惜,我这么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而你们的愿望却只是成为在我面前紧咬牙关,不肯说出我所需要的人。看起来,我们之间铁定了前生孽缘。怎么办?本来,我还指望着你们能够慈润山河将我成全。现在看来,我们这俗人的心愿哪里能够赢得过高僧的持定。”
寺中方丈看了看身边的几位师弟,大家都不明白鸣琴一会儿兴趣盎然的喊打喊杀,一会儿又唉声叹气的自我颓废到底是要做什么?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又各自闭眼入定了。
鸣琴一脸敬佩的不断点头,“可是呢,这一局真的是我输了吗?我偏偏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于是,只能想出了一个崭新的办法。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告诉你们,但就算是你们已经成了加害者,也应该感知到事情的真相才对,那样也才能看出我的气量。”
所有的和尚,对他的这几句话都表现得无动于衷。
鸣琴?也学着这些和尚的样子,无动于衷了一下,然后马上转成笑意,“你们手中的秘密,不过是在你们这里过路的寄存,而它们真正的主人,会更加在意他们的去向。”
闻听此言,方丈的眼睛刹然打开,从里面扫视出,两道犀利光亮。
可此时的鸣琴根本不再看他的目光,只是,向虚空中伸出手指,然后又在一无所有的那根手指上,装模作样地看来看去,就像是扫视着一个极大的物件儿,再然后忽然手指下移,如同被千钧压下,“听说,从前的开国将军,征杀战场,从未遇过敌手,连滚滚黄沙中之中的围困,也能够一军突破。可是回到帝国之中,只因为中了他人的构陷,便一蹶不振,最后身死,自己的刀下。也成了自己那把刀最后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