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也只是一乐,并不说破。
然后,接下来又开始没头没脑的乱说了一顿。那位大将军,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话去,因为他从始至终都不明白鸣棋到底是在做什么?到底是在说什么?因为他说的那一切,如果从远来听,似乎与当下事有一点相关,但是细听又似乎,毫无关联。总之,不仅云山雾罩的厉害,也沧海桑田的厉害。
直到鸣棋慢慢抬起头,松开按住那黑影的手,向着东门的方向给他指了一指。这浑身上下一团黑的人,与大将军又是个同时愣住。
“你要放他走?”
“你要放我走?”他们异口同声的问向鸣棋。
“正是此意。”鸣棋笑着点头。
“我虽不知道世子是什么意思,但是就我的意思来看,我不会让这人在我手中逃脱,就像这人一开始不那么轻易落入我们手中一样。”大将军,现在对鸣棋已经算是客气,一切都因为刚刚,他舍命同他演了这一出诈计。主要是当时事出突然,也足见鸣棋是个有胆色有计谋的人。大将军,现在对他的看法,已经转向了一种油然而生的敬佩。
其实,他只要冷静下来,就能想到,杀他妻子的凶手必然不会是鸣棋。因为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从来高傲,冷酷的鸣棋世子如果想要与他作对,甚至可以提着剑直接来杀他,怎么会绕那么多的弯子。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轻易的放掉,已经抓在手里的这张嘴,他要对他进行严刑拷打,逼问出那些,幕后实情来。
鸣棋笑着摇摇头,“关于放过他这件事情,大将军可相信我,如果有什么差池,我也会负全责。”
他们两个对话良久,大将军的固执似有些许松动,可是那个已经被鸣棋放开的人,却一直没敢真的逃之夭夭。主要是他闹不明白鸣棋跟他玩的,捉放曹是什么意思。他可从来不知这位鸣棋世子怀有什么善念慈心。
鸣棋干干爽爽冲着他一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要是不想走也可以,留在这里,等着大将军对你大刑伺候。”
那人额头上顿时生出细密的汗珠来。整张脸都是如失去了光泽的木胎,哆嗦着将身上已经被完全划开的衣服裹了裹,又从他们立的这个高处向外看了看,苍苍云天之下,越来越多的人,向此汇聚。终于下定决心,大步大步的向楼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