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们之间不断被拉近的距离,却忽然被熊熊燃烧的火焰阻隔。无数的飞沙走石在掠过她的脸颊时,似乎留有温柔低语,她想要听清那是什么,而那声音却像是封闭在另一个空间之中,只是让她能够看见无数各种各样形状的,能够让她体会出是轻语的东西从可汗的嘴巴里说出。可至于实际内容,似乎从可汗刚刚说出口的一瞬间就被阻断他们的熊熊火焰一同燃尽了。
那之后,她感觉火焰冲透了阻隔,流进了她的身体,而回过头去,看到的却是烧得只剩下半副屈壳的铁赫。
她想要冲上去,扑打开在他身上燃烧的火焰,却发现最后点燃他身上剩下那半副区壳的火,正是来源于她的指尖。
她大声喊着,“不要!”然后睁开眼睛,尝到嘴里的血腥味道,她大口喘着气,仍然在重复着,“不可以!不……”语声的末端已经变成一个细弱的呻吟。
等到再有一些力气打量她自己的所在时,才发现她被关在一个陌生而封闭的所在,而只要仰起头就能看到有无数的垂符高高飘扬在屋顶,不知是何处传进来的风,将他们吹得飘飘摇摇。
“这是哪里?”她吐出这四个字之后,又大咳了一顿。
“是圣坛!”早就已经猜到这样的答案会带来什么结果的婢子,跪在她身边,瑟瑟缩缩的做答。
她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就感觉到了来自腹中的剧痛。
一丝不对劲的感觉涌上心头。一定有什么在她身上发生过。
她去看那婢子的眼神,可那婢子,却避开了她注视的目光,她想要抬起手,拉住那婢子的胳膊逼问于她,但却发觉手上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就只能那么躺在床上发问,“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我……那个少年,他,他到底,到底怎么样了!”
婢子那个该死的沉默,简直要让现在虛弱无力的宁月崩溃。
不过,下一瞬,她很确定的一件事是她已经不需要任何的答案了。在婢子那双眼睛中噤若寒蝉般的光亮已经告诉了她全部。她的喉咙泛起一阵沙哑之痛,血液中的所有纠结被带到了头顶,让她痛叫一声,勉强伸出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才发现上面已经被包扎起来。怪不得,怪不得关于昨日或者是前几日,她已经搞不清的那个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她只是依稀记得那匹灰狼的第一口撕咬,然后接下来的一切到底是他弟弟成了那饿狼口中的碎肉,被吞作餐食,还是天意有佑被人搭救,这一切在她脑海之中没有一点点的印象。好像就只留下了这个伤口,然后关于它的来处,她仍然不得而知。
“好好躺着吧!大汗如果能够快些回来,我们还会有机会!”婢子轻声安慰!她在这安慰声中缓缓的闭上眼睛,不是真的因为顺从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