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狱中面壁的沙然,看到狱卒们给他送来雪白的馒头和几样小菜,不理不睬。他坚信,他没有做错什么,真相,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大白于天下。而只要他坚持下去,人们就会看到儒生的傲骨。又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些人,他还以为,这些人看他势必是不肯吃那些饭菜的,要将东西拿走。
可是那些新来的人,就直接走过了那些饭菜,来到他身边,然后,七手八脚的将他按住,迫使他保持向前,伸出手的姿势。领头的在怀中取出一封信,然后,将他的手指按上朱砂再直接,压落道那信的落款处。
沙然有点明白他们的诡计了,那上面,应该就是他们对外便宣称,对他审讯的供词。而刚刚,是他自己的画押。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难道,大显也就不讲王法了么?”他大喊道!
那领头的狱卒,笑得一脸耐人寻味,“感情得罪皇上的人,现在是在讲什么王法吗?如果不是世子要拿你来寻个趣味,你这一身肉恐怕都被狗啃光了吧!”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不好使的话,就不要想着做官。对了,世子让我告诉你,这封信是你对儒生高仁的揭状,上面已经飞扬文采列了他二十八条罪状。这小子年纪不大就已经十恶不赦还真不容易,时间排列紧凑,估计,他从出生开始就得犯罪。恭喜你,这样害了他,让他从一个无名小卒一下子变成了遗臭万年的祸害!”
“既然知道高仁师兄,是无名小卒没有做过任何的措施,为什么又要害他?”沙然苦涩诘问!
在那狱卒身后,钻出来的一个黑衣侍卫,阴恻恻一笑,“这虽然不是你能问的,但是世子却早已经嘱咐下来,如果你问了必然要回答你,因为就在此时此刻,他已经号召起文书院的儒生们,想要身体力行的为你争一个清白。他想要做个带头大哥,而你这前带头大哥,会给他致命的一击!”
犹如遭受当头棒喝的沙然惨白着脸色提问,“真是无耻,是畜生。既然是我,犯上作乱,应该是我一个人,承担全部的责任,怎么又能拉上无辜的好人。这些热血儒生,又何错之有?”
“是啊,他们什么错都没有,错,本来就在这你!是你坑了他们,不过老天无眼,他们会死的很惨,而你会高官厚禄青云直上。”这黑衣人边说,边从怀中,掏出另一张命状来,在他面前摇了摇,“你从一开始,劳动筋骨在这些事情上蹿下跳,不就是为了得到今天这个结果吗?现在好像是求仁得仁了呢,你已经被晋升为文书长!一定要与那些书生们好好相处,啊,不对,现在不需要与他们好好相处,是他们要按你的意思行事才对。不过,如果他们的脑袋,像你一样的,都是榆木疙瘩的话,这件事情,也许会很难办。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就是这样。一个在青春的年纪里,应该是招人喜欢的,偏偏行事莽撞,不通人情,什么话都不能跟他们说通。现在,要由你来试试,这些少年心性的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