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修此时已经看结了信,“但是要怎么办,我连菜都吃了。总得让我听听,这菜的名字,以及配料,还有做法,让我吃下去的,放心吧,否则的话,让我按照味道回去回忆。真可能会做出乱七八糟的东西。”
鸣棋对着善修望过来的目光,朝着那管事努了努嘴,“具体的,我可不知道!管事大人,可以亲自详详细细的再说一遍的!”
善修马上很听劝的,做出一副洗耳恭听之后顺从领命的样子,转向管事的方向。
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巧合震惊的管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将刚才对鸣棋世子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听完了的善修,冷眼瞧着他,一时之间没有要表态说个什么的意思。
鸣棋在椅子上转了转,伸出手来,“我可以为他作证,两次陈述说的都一样。我们本来是把这个当做秘密来谈的,但是你这么突然闯进来,也是我们始料未及的一件事。不过要是这样看的话,都很符合这封信的用意。它就像是一枚令牌,在召唤所有人!”
善修点了点头,将目光,重新放在那封信上,“不过那个写信的人也太不通情理。想要招兵买马的话通常都会以荣华富贵,高官显爵为许的。”然后嫌弃的目光,无比汹涌的从他,眼睛里溢出。
正好是极合适的角度。鸣棋改换成用双手枕着头,靠在椅子背上的姿势,盯着由打善修,眼中释放出来的,无论是喜怒哀乐,任何一种都异常熟悉的情绪。室中烛火大胜,能让他清晰的看到,隐藏在那些善修故意表达出来的情绪之后的一点点距离里面的东西,比之外面所看到的,满不在乎的散漫,其内里,与自己一样的困惑,而且这次绝对是真的困惑了。因为,早在两天之前,在善修这样的深度的眼眸之上,鸣棋能够看到的,还是足够的自信。不过,也难怪,在送信之人所用的手法。好像已经在他们身上验证过三次,如果还有第四次的话。大罗金仙也会坐不住的!
“最近的帝都,真是不消停,枝枝蔓蔓的全都跑出来。更有像这样,有话不直说,有信也不直接送,连抬头,都不好好写,游戏也玩儿不规则的人!我看他们的行事作风,倒与突厥那帮人有点像。”鸣棋向前倾身,将刚刚自笔架之上抽下来,随意把玩在手中的毛笔,重新插回笔架,“我觉得,我们的回应,也不该太过儒雅。我好像,一直在尽力,算我们性格之中,会对眼前形势作出的选择。但是,如果我们将它毁了的话,一切应该停止了吧。”他边说,边抖了抖那张脆薄的宣纸。“比起费尽力气去想他的用意。再牵扯精力去寻找,我更喜欢这种毁掉。轻脆薄快,连声音,都让人觉得悦耳。”然后,他抬起头,分别看了他兄长与那管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