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觉得,那只鹰应该就潜伏在那些幼雏身边!这应该是一对儿谨慎的父母。一只在外出战斗,而另一个,护佑那些孩子的安全!”大王子近卫看向巴伦的眼神闪动着支离破碎的光!提到另有一只公鹰时,陡然明亮的目光如同一柄利剑刺穿一躯血肉!
巴伦的目光已经与暗夜浑然一体,其势削铁如泥,迫使近卫如剑的目光顷刻顿挫,“你这是在做什么?作为一个什么都知道的人,是在陪一个一无所知的人猜闷儿么?留在心中的秘密要拿来他做什么?总该留下机会见到父王吧,那只公的苍鹰,如果他来袭击我们时不会认出,你是心怀二心的背叛者对它主子的真心,在这沙漠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会被这些茫茫黄沙掩盖,你的忠心也会变得无的放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好的秘密武器,既然都已经掩盖的天衣无缝呢,又为什么忽然自己掀开面纱?没用的纠结会让自己陷入被动!这句话现在很适合将军你!”
利剑断裂的声音在近卫的心中回响,余韵悠长,回响不息,不过他的坚毅目光一仍其旧,“我会痛恨二殿下,也会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才会说这些话!同时也是真的在恐惧,那只鹰的神力!如果不幸被我言中,另一只更大也更强的苍鹰也来到了这里,而我们还像这样披星戴月的自投罗网!二殿下,您又可否还有第二支箭壶?”
巴伦觉得,这近卫现在的眼神,真的很像他哥哥,每次那么兴高采烈的得胜回来时,望他向的眼神,明明已经是桀骜不驯,又偏偏在上面添加蔑视刁钻偏斜阴鸷种种偏执情绪。让他不由自主的去握肋下的刀。每当这样的时刻,他都想锋利的刀刃,将这所有的一切完全斩断。可是事实上每一次他都没有以相同的方法,还以颜色。尽管那时那种想法,激烈到快要将他自己焚毁,最后在他那张脸上出现的,仍然会是那种完全满意的敬仰与钦佩的笑意。
“为什么,要把故事讲得这么凄惨呢!大兄长,不可能将它们全部带来的,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放心的跟父汗出来吗?因为尽管我远在大兄长的千里之外,还是依然可以知道,他今天到底为什么忧心,衣服上的褶皱,又来自什么时候干了什么的不小心?所有的这些,都会很清楚!就像是一笔笔描画在眼前一样……”说到一半,巴伦忽然伸出手来,止住了身后人,发出的所有声音。
他已经看到了一些东西。是一只死去的沙狐的尸体!如果仔细观察一下的话,就会发现,沙狐身上的嫩肉部分全部被取食干净,他无声指了一下这沙狐的尸体,然后,将十指指向十个方向,意思是让大家散开寻找。
而他身后的近卫仍立在原地发呆,巴伦催促着所有人快走,却并没有理他,那名近卫的心里到底在发生什么样的山呼海啸,他很清楚。巴伦从前在众人眼中是什么样的地位也很清楚,应该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吧,虽然难驯之心,但却没有那个胆子,说到底还是烂泥一滩,无论怎么样都活不上墙去。可是就在刚刚,他才发现他是错的。要掀翻他大兄长的计划就被他这个装无知的毛头小子长久的酝酿,一招招一步步,全都计划精准。那些看起来是他的让步的退缩,也只不过是换了另一个方向在前进。
他想到什么?突然扭头追上了巴伦,“我对殿下心怀不满,而且这么明显,殿下为什么没有干净利索的处理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