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武器库,首先闻到国师的异味,把他们的触角伸向他,不过当胃口同样庞的家伙搅在一起,他们连伸向彼此的触角,也想一起吞入口中大快朵颐!所以他们水火不容,鲁哈尔道,“你说的是斯礼,我说的是放火将所有的死囚烧死的祭天死礼那是一场恐怖的盛宴,而那当中,如果有人能够在能够燃烧一切的熊熊大火之中活下来,才能够解除他全部的罪责,哪怕,他曾经犯下重罪,诸如与杀过可汗同等量级的,都可以变得无罪,因为所有的认人都认为,那是天意,是因为有天意,在那一个时间段内让想要弄死弑汗者的惩罚没有成功,天意留下了各个人,也同样赦免了那个执行人!上天的旨意无人可挡!”
大王子的侍卫仿佛在那一刻感受到他一生中能够察觉的最大的风沙,他觉得这真是一个鲁哈尔这辈子提出来的最被人轻贱的办法,不仅狗屁不通,而且可恨之极,这么简单的借刀杀人,然后挑拨武器库与大王子之间关系的办法,他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这真是对他的一种嘲笑,那种效果等同于把刀架在别人的脖子上,而且还要摆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然后对人家说你拿着这把刀把自己的脖子抹了吧,因为你这样做可以成就我的人生,一命之亡,换一命富贵,用死的凄然换生的繁华,交换来的东西有多么的可贵,可是没有人会听这种话,大王子的侍卫又一次忍不住咆哮,狂傲的风沙这一次没有抹去他的声音,反而将他的声音放大了三倍飘飘扬扬,“鲁哈尔,这就是你的办法吗?觉得他们一下子刷的被砍断脖子不够,要让他承受烈火的煎熬才死去才是你最喜欢的方式吗?”
大王子又向天空之中扬了一把沙子,不过,这一次不是为了诅咒任何人,而是为了求他们的保佑,在他看来一味的向神求情是不明智的选择,只要威胁一下,任何人包括天上的神在内,接受过威胁后都会变得与众不同,现在他同样在认真祈祷,那些他要找的敌人,那些他要让它们变成尸体的家伙,都赶快出现吧!“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就尽快去用!我可以保证我不会打扰你!不过我可以确定,你被别人称作侍卫大人的时间会不再延续!去好好享受吧那仅剩的时间!”
大王子的侍卫又一下子被噎住,要是他能真的闭上嘴就好了,一切对于他哥哥恐怖的想象都在他的脑海之中传来,每时每刻他都会遇到怎么样的危险,一想到这个他就阻止不住眼睛之中黏哒哒的泪水,他把音量提得更高,讲话的声音摩擦过所有经过他们的风,于是那原本清白的风也变得呜呜呜呜了,“就算你这个办法方向是对的,但是你要怎么样在熊熊的烈火之中把他救下来!而且更重要的是,做出这么大的反转,还不让任何人知道!大家可都是长着眼睛戴着耳朵的,而且每次出门他们都不可能忘记带上这些能够观察世间一切虚伪的东西!就算他们有时候在心中想象着要带给别人地域的模样,但是他们不会长时间地沉醉于那个想象的它们的眼睛喜欢现实的血腥!”
鲁哈尔的眼睛当中总是那样,有一股令人难以琢磨的放松,然而更让大王子侍卫觉得心寒的是,他自己一个办法也想不到,在这种绝境之中,他的想象力被上了层层枷锁,对一切鞭长莫及,有心无力,从前那些悠闲的时刻,他也设想过如果陷入绝境要怎么办,是屈从的态度,还是沉默的态度,还是防御的态度,但是真的来到这样的绝境之中走一遭的时候,他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绝境,就是连呼吸也是错的,连想象也是错的,天空是错的,大地是错的,而且错到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