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道成抚掌大笑。
他才不管张赵两家有什么恩怨。
或者赵家与仇正初之间有什么纠葛。
这些跟他有关系吗?
显然没有。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捉拿仇正初,为自己的升迁铺路!
南障镇的恩恩怨怨,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陈道成赞赏地看着赵惕守。
“赵家这一番表态,开诚布公,推心置腹,陈某也感受到了赵家的诚意。”
他扭头望向张南寻。
“张师兄以为如何?”
张南寻眼珠一转,心道这老东西不好相与。
他的本意,是要将赵家与邪修仇正初捆绑在一起。
这样,赵家面临的不仅仅是声誉问题。
严重者,会招致青云宗更高层降临,铲除打压。
驱虎吞狼,再好不过。
可是这陈道成显然没有这番觉悟。
赵家只是嘴上表示与仇正初划分界限,这陈道成竟不再追究了。
真是岂有此理!
看来青云宗的嫉恶如仇,也有一定水分嘛!
稍加思索,张南寻开口道:“我张家三爷为救百姓,惨遭仇正初毒手!”
“张家几十家丁,也已被其残杀,抛尸仇家村口!”
“我张家,誓与邪祟不共戴天!”
他报些战损,以表明自己与邪修的战斗中,已经付出惨重代价。
陈道成听出他的意思,严肃道:“张师兄放心,诛邪祟,人人有责!”
“张家的血不会白流!”
“他日擒拿住仇正初,张家今日的付出,必然会记上一功!”
“多谢使者!”张南寻的老脸乐开了花儿。
有陈道成这句保障,张家今天就算没白来。
起码这段时间内,在南障镇,便是赵家也得看自己脸色。
想到此,他得意得瞥了赵惕守一眼。
张赵两家一时无话。
陈道成冷眼看众人,最后瞥向地上仍旧跪着的张厉。
“小子,我看你聪明伶俐,怎么没有修炼?”
他问道。
张厉诚惶诚恐:“回使者大人,小子资助愚钝,没有仙根。”
陈道成惋惜地念叨:“可惜了,可惜了。”
“打我来到这南障镇,见了这么多人,就属你最实诚,这一跪半日,腿动也未动。”
“小子,你不累吗?”
张厉再磕头,真诚地说道:“回使者大人,跪您如同跪父母,跪祖宗,岂敢说累!”
“小子还惶恐,怕您说,我没资格给您跪着呢!”
围观村民发出“咦”的嘘声。
见过舔的,没见过这么舔的。
陈道成的老脸乐开了花儿。
这世上,好话没人不爱听。
何况舔出新高度。
他心里高兴,嘴上却说:“你小子!你家老祖可在这儿呢,荣不得你说这乱七八糟的话!”
张厉立马又磕个头。
“不!您才是老祖宗,您才是亲亲的老祖宗!”
“您要不嫌弃,我以后就是您的玄孙儿!”
“就怕您佛眼过顶,看不上我……”
一旁的张南寻立马插话:“陈师兄,小厉若能当您的玄孙,那可真是耗尽了我们张家的气运!”
“您要是答应一句,那咱张家的祖坟都要冒青烟儿了!”
“哈哈哈哈……”陈道成大笑。
他连连摆手:“别说这话!我这人可从来不吃这套……我就是看这孩子还不错!”
陈道成上前,摸了摸张厉头上的桑帻。
“孩子虽然不能修炼,到底也得有个正经去处。”
“天天放在外面,都被那些野孩子教坏了!”
“咱们青云宗外门,还缺几个辅助炼药的丹童,我领你去可好?”
张厉听了连连磕头。
青云宗那是什么地方?是他这种纨绔子弟随便进的?
别说当丹童,就是扫厕所,也有大把的人挤着进去。
“造化!造化!”
“老祖宗能提点,孙儿感恩怀德,将来必定鞍前马后,侍奉您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