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卡师兄点头笑道:“看你们也不是故意的,就再给你们一个机会,长老那边我来解释,你们现在速去,天黑之前,务必把粮车尽数运回!”
“只是莫要忘了师兄的恩情,以后用得着师弟了,切莫推辞!”
两弟子如蒙大赦,千恩万谢,以为终于活了,指天发誓要报答师兄。
磕过了头,爬起来翻身上马,沿着来路返了回去。
手下二十多汉子不知所以,也要跟着跑。
哨卡师兄呵斥道:“站住!他走他的,你们干什么去?”
众人只得老实站定。
一宗门弟子上前道:“你们所有人,跟我走!”
说罢,转身带领众人隐没村中。
“哦,神爷,有好多人都进了这个村子,还都是精壮青年!”
看到这里,马梁有些不解。
“而且只见有人进村,没见有人出村!”
“他们都去干嘛了?”
“养剑!”
仇正初言简意赅。
“啊?啥叫养剑?”马梁又问道。
仇正初忽然小声道:“嘘~别说话,有一道神识扫了过来。”
……
仇正初这边正在潜伏,押粮二弟子已骑着快马往徒然河边赶去了。
一路上快马加鞭,马屁股都要抽肿了,终于在午时三刻赶回到徒然河边。
然而此时距马家村众人押走粮车,已经过了六七个时辰。
他们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两人看着空空如也的路面,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两道血柱直攻太阳穴。
“他妈的谁偷了老子的粮!”
“若是被我抓到,必定将你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宗门师弟气急败坏,仰天大骂道。
师兄脸色凝重,心里同样压抑,却仍能保持理智,翻身下马,蹲在地上检查,略一分辨,指着一个方向说道:“看车辙是往那儿去了,咱们快追!”
两马刚获得喘息,又要被骑,不满地长啸一声,换来一阵毒打。
嗒、嗒、嗒,蹄声急促。
师兄弟追了半个时辰,车辙忽然断在一个村前。
只因这村中有个富户,乐善好施,广积善缘,常年修桥补路,别家村子坑洼泥泞,唯独这村碎石铺路,干净平整。
车辙上了碎石路,便再也分辨不清。
离村的路有四五条,都被平铺了十里碎石,一条条查下去,想要再找到线索,怕是天都要黑了。
而哨卡师兄给的期限,正是日落时分。
于是两个宗门弟子的脸都黑了。
“他妈的哪个混蛋让你们这么修的路?”
宗门师弟勃然大怒,揪住村口一个七十老妪,大骂道:“死老东西,昨夜有没有听到车马经过?”
老妪战战兢兢,颤巍巍问道:“啊?你说啥?”
“去你妈的!”宗门师弟抽剑,一挥之下便砍下了她的脑袋。
老妇儿媳听到门口有人喝骂,赶紧出来查看,一开门,便见到婆婆的脑袋躺在脚下,血流如注,却仍满脸疑惑,似乎在问:他到底说的啥?
于是她一声尖叫:“啊!杀人了!”
转身就要跑。
宗门师弟抬手将剑掷了过去,正中妇人后心。
妇人惨叫一声,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