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俯身张望,偌大的宗门中并没有一人现身。
仔细查看半晌,宗门废墟中找不到最近活动的痕迹。
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二人心中忐忑,目中茫然。
宗门尽毁,宗内弟子去了哪里?
不会是被某个势力尽数抹除了吧?
白马曲珍皱眉道:“师兄,怎么回事?”
智多慧捷摇头道:“不知道,下去看看!”
白马曲珍道:“当心有危险!能够覆灭宗门的势力,恐怕未必弱于我们,万一他们在此布下禁制……”
智多慧捷打断:“无妨,若是他们真有动作,恐怕早就发现我们了!”
说着他一头扎下来,落在废墟之上。
两人在宗门废墟中行走,寻找有用的线索。
废墟中有打斗痕迹,有折断的兵刃,却没有发现尸骨。
看来当年对付修罗宗的人手脚利索,不但将人全部拿下,尸体也处理得干净。
到底是谁,做下这滔天大业?
智多慧捷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开口道:“走,咱们快去牧家!”
说罢腾空而起,越过宗门,直奔牧家而去。
白马曲珍紧随其后,亦跃入空中。
不过片刻,两人已飞临牧家。
看着同样的断壁残垣,智多慧捷心脏猛地一抽。
不好,牧家也遭了大难!
他极速下坠,直落到大门前,“牧府”的牌匾摇摇欲坠,两扇大门尽是烧灼与虫蛀的痕迹,腐朽得像是一阵风便能吹垮。
白马曲珍心中难过,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得走上前,轻轻扶着智多慧捷的胳膊。
“师兄。”
她只轻轻呼唤,不敢说别的。
智多慧捷闭上眼,将颤抖的手牢牢攥住,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一声:“阿弥陀佛。”
“走,进去看看。”
智多慧捷的心提着。
白马曲珍的心也提着。
两人都在心中祈祷,牧家可以倾覆,但亲人一定要活下来!
他们两人迈步走入,一样的废墟,一样的毫无人迹,让智多慧捷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每一步仿佛都踩在十几年前,他还是苏家长子的日子。
然而脚下的碎石打断了他的思念,他抬头,见是儿时攀爬过的奇石,如今已被人推倒在地。
牧家,也完了?
智多慧捷的心慢慢沉入谷底。
他的脸色逐渐凝重,无明的怒火在燃烧,十几年佛法的熏陶都不能压制。
往前再走两步,是当年父母的住所。
坍塌的房舍前,智多慧捷再也忍受不住,一拳打碎旁边巨石,低声啜泣道:“十几年不在,竟不知宗门与牧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师父,师叔,母亲,弟弟,你们还在吗?”
“未能与宗门,与牧家同生共死,我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人世间!”
白马曲珍开解道:“师兄何必如此!”
“也许……他们搬到别处了?”
“或者,只是有人把他们掳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