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作证,当初夏山残废了,伤势严重,夏家夫妻求到我面前来,让我帮孩子看一下,我看夏山可怜,给了夏山一些药,结果郑源带人,把我家都砸了。”
“后来我是实在不敢了,才眼睁睁的看着山子那孩子死了。”老大夫悔恨的眼睛里都是泪水,作为一个大夫,他活生生看着病人死在自己面前。
他不敢救!
“现在我老妻还在床上躺着,就是被郑源带人去推的。”
“是郑家的下人打的!”
“求县太爷给我们做主啊!”
胡承平怒视着郑源,火冒三丈,啪的一拍惊堂木:“郑源!这么多人作证,亲眼所见,你还有何话可说?”
“胡承平!你在冲着谁大呼小叫!”
“是本少爷打的怎么了?”
“你敢动我一下吗?”
“你今天敢动我一下,明天你脑袋上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郑源的态度还是无比的嚣张,甚至是指着胡承平一顿臭骂。
“放肆!!”
“郑源侮辱公堂,侮辱朝廷命官,来人,拉上去,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
刑罚的签子直接被胡承平给扔到公堂正中间,惊呆了所有人。
就连郑源被衙役按了下来,都没反应过来,等到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被脱了裤子趴在板凳上了,身后就是举着杖棍的凶巴巴的衙役。
郑源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挣扎着就想起身。
“胡承平!!”
“你翻了天了!!”
“你快放开本少爷!”
“放开!!”
然而回应他的是,啪!
沉闷的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火辣辣的疼痛感,一点点的从后臀传到大脑皮层。
“啊!!”
郑源一声惨叫出来,再也没有力气骂胡承平了。
“啊!!”
啪啪!!
板子打在身上的声音,和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夏中两夫妻泣不成声的一个劲给胡承平磕头,抽泣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哆嗦着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都是,鲜血顺着额头落在公堂中央。
胡承平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赶紧上前把夏中夫妇扶起来。
“二位请起。”
“千万莫要再磕了,本官是这广阳县的父母官,食君俸禄,忠君之事。”
“为你们请命,本就是本官的职责所在。”
“到现在才还你们一个公道,这已经是本官的失职。”
“不。”
“县令大人,这不是你的失职。”
“你千万别这么说。”
‘你没错。’
“对,你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啊。”
村民们一声声的喊着。
胡承平只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这样吧,今日虽不是放告日,但本官已经审到郑家的案子上了,若是大家还有其他的被郑家欺负过的,有冤情的,大家也一起道来。”
“本官今日一起处理。”
“真的吗?”
“真的什么都能告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