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红旗哽了哽,硬着头皮接着问:“请问您是怎么发现里面有人正在进行犯罪行为的?听说您当时离孙家还有四、五十米,怎么确定有人在犯罪?”
“你说呢?”魏微反问,好整以暇的看着吕红旗。
吕红旗脸上突然爆红,结结巴巴道:“当然、当然是听到的。”天啊,他是问了什么弱智的问题。
周赟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睛,呆子。
“让我老太婆来说吧,别难为小姑娘,我可是全程清醒着呢。”孙奶奶靠着枕头,坐在床头。
“请问,为什么孙春花会突然下毒?”没有对着魏微,吕红旗就正常多了,也不结巴了。
“估计是因为,春花请求我儿媳妇救她儿子,被拒绝了,起了歹心吧。”孙奶奶也是一头雾水,除了昨晚闹了点不愉快,可是,春花儿子被抓了,她们哪有办法救啊。
退一万步说,就是有办法,肯定先救她自己的儿子,这是人之常情啊。
“孙春花和您有过过节吗?”吕红旗盯着孙春花的口供,继续问道。
“没有啊,春花十几岁时,被后妈虐待,只身逃来京都,是我收留的她,连婚姻都帮着操办,她儿子和我孙子一直是一起养的,自认从来没有对不起她过。”
“孙春花说,你为了娶高门儿媳妇,背弃了曾经要把她许配自己儿子的想法,匆忙把她发嫁……”
“等等,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什么时候说要让我儿子娶她孙春花,做臆梦吗?”孙奶奶一脸懵,她也没有痴呆没有失忆。
元鸾脸色巨变,不是她不信自己婆婆和丈夫,而是孙春花和她年岁相近,又青年守寡,一直像长在孙家似的,让她怎么冷静。
这一刻,元鸾连一直恩爱有加的丈夫都怀疑了。
因为孙春花吃下撒了毒蘑菇的粥最晚,还没毒发就被拉来医院洗了胃,现在已经被带着要去监狱一游了,目测,估计没有出来的可能了。
吕帅旗押着孙春花经过这间病房,听到病房传出来元奶奶的声音,就站着不走。
于是,切切实实听到孙奶奶否定的这句话,大受刺激。
“表姑,你别否认,我不是童养媳吗?不是打着这心思,你养我干嘛呢?”孙春花大喊着,还想冲进病房。
“老实些,”吕帅旗押着孙春花,“别生事。”
吕帅旗十分看不上孙春花,虽然办案不该带有自己的主观臆断,听这位的说辞,却无法控制自己的鄙夷。
“微微,让她进来,说、说清楚……”元鸾的声音带着哆嗦,孙春花在外面大声喧哗,若不是魏微耳尖,都不会有人听见。
魏微直接打开病房门,无视孙春花欲择人而噬的目光,将孙春花揪进来。
鼻子下面长着嘴,魏微最烦一句话不说清楚,玩你猜我猜各种误会的戏码了。
“说吧,你们就在这把话说个一清二楚,哪里不清楚,就对峙清楚。”魏微将孙春花掷在地上。
孙春花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这辈子藏在心里的话,不倒个干净,得憋屈死。
“春花,你什么意思?话可不能乱说,污蔑我。”孙奶奶只觉得自己养了一头白眼狼。
“我哪里胡说,当年,你要不是打着将我当童养媳,你怎么会养一个关系那么远的人。”孙春花一脸你别骗人了,她一清二楚。
“我当年是看你快饿死了,想着也不缺你那一碗饭,你也说不白吃,会帮忙干活,我才养你的。”孙奶奶那个气啊,一片好心,就这样错付了。
孙春花依旧沉浸在自己的逻辑思维里,不肯面对现实,“等我在你家长到十八九岁,你却看你儿子有希望娶大官的闺女,怕我碍事,匆匆忙忙把我嫁了,害得我年纪轻轻守了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