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出去外面守着,这里有我看着。”魏微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下,佩服这些研究员的粗神经,被人死死监视着还能继续研究。
等名为监视,实为守卫的特战营十几位好手鱼贯而出,魏微才将牛淑霞带到了钱老面前,“牛大夫,去给钱老看看。”
牛淑霞低眉顺眼的上前,直接抓起钱老的左手开始号脉,时而眉头紧缩,时而眼底闪过深思。
钱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的女同志……
“魏同志?”钱老略带迟疑,“这是做什么?”这是不是他认识的魏微同志?
这气质不太像,魏同志在营里几个月,待人处事,诚恳有礼,不失赤子之心,总让人如春风拂面。
可今天,这位同志一进门,携冷带霜,直教人如身处数九寒冬,受什么刺激了?
其他人不约而同的竖起耳朵,长这么像,肯定是同一人,他们到底摊上什么事了,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钱老,别来无恙,”魏微眉眼温和了一瞬,“还没恭喜钱老的两弹结合试验圆满成功。”
一句话,实验室里凝固的气氛瞬间消融,呼气声此起彼伏。
“这也多亏了你的数据支持,咱们同喜,同喜。”钱老说起这事,瞬间容光焕发,一扫之前眉眼间的凝重。
不过,钱老又想起现在的状况,脸垮了垮,“魏同志,不知,这些军人同志所为何事?为何限制我们的行动?还有,我这,什么情况?”
钱老有眼睛,会自己看自己判断,这些人,明显对魏微同志言听计从。
虽然他不知道魏同志是怎么从科研人员摇身一变,成为这些人的头,但好歹有共同奋斗的情分在,应该会告诉他实情。
这也是这几天被限制了自由的所有人迫切想知道的,他们不会那么衰吧?
天天写思想报告,还要为理想加班加点,终究是躲不过去吗?
“没事,这是对你们的一种保护,”魏微解释,“虽然,他们的手段强硬了些,但为了避免走漏风声,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希望咱们能互相理解。”
“牛大夫,钱老情况怎么样?”魏微见牛淑霞收回手,赶紧询问。
“中毒了…”牛淑霞言简意赅,说完这三个字就闭口不言。
中毒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在场听见这话的,有一个算一个,瞬间变色。
一则为钱老担心,二则也为自己担心,连钱老身边有人严防死守,都被得手了,他们能幸免?
“再去给在场所有人号脉…”魏微垂眸,语气淡漠,不带一丝感情浮动。
现场气氛凝固,所有人眼神聚焦处都在牛淑霞那号脉的几根手指上。
“中毒…”牛淑霞说了结果就站到下一个人身边,随着一个个有轻有重的中毒状态被诊断出来,所有人谈毒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