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微顺着谭雪指的方向走去,一个个手表放在布袋子里,魏微直接几大包几大包的包起来,顺带一数,共一万一千三百块手表。
那些年为了检测她这些东拼西凑整合起来的仪器公差值,鉴定生产出来的产品结构与性能,外观质量与参数以及机床精度,同时攒点小钱钱。
她可是一直用手表各种内部小部件来测验的。
“这些手表,都抵得上手表厂一年的生产量了,没想到你们竟然全拼完了。”魏微感叹,她估计是最黑心的资本家了,这些年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就没给过工资。
“这些手表,干脆处理掉,”谭雪盯着手表满脸喜爱,“换回来的钱,够咱们这个小研究所运行好久了呢。”
她出去后都可以支个小摊子帮人修手表了,技术绝对杠杠的。
“你们辛辛苦苦组装的手表,我不能全要走,这样,我出了材料,你和周姨出人工,组装一个手表,人工费一个五块。”
魏微本来想让蒋书毅给她打黑工,没想到机缘巧合下,给她打黑工的成了谭雪和周维。
“五块?”谭雪表示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赚过这么多钱。
“不不不,我不能要,你还无偿教了我组装手表的技艺。”谭雪忙推辞。
“那装配、调试、维修都是不传之密,精度高、误差的手表不是那么好拼的。”
她可没忘记几年前,她拼的手表和魏微拼的手表差距之大。
“按我的手法,机械表从两米高处摔落,都不能动了,而你拼的,却从10米高空落下都照样接着走,都是一样的材质拼出来的,差就差在技艺上。”
谭雪感觉她这批手表都比得过从瑞士来的名表了,瑞士那些钟表匠一个个敝帚自珍的样,可没有魏微大方。
“微微,别太见外,”谭老慢悠悠的从后院走来,手里提着他的包裹。
“我们俩来这定居避难之时,身无长物,现在要离开这里大包小包,这不是钱呐。”不但是钱,还是心意,谭老已经决定要在魏微手下干一辈子了。
“那不一样,一码归一码。”魏微坚持要给,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那给我的一个一块就好,有一半是周姨组装的。”谭雪退了一步,但她没法帮周维做决定,“要是觉得不够,就当是我的学费了。”
“周姨的那份手工费,我找个时间给她,现在咱们走吧,带些生活用品就好,剩下的包起来,以后还会来呢。”魏微望着这个山谷,越看越是喜爱,这可是以后她的私人研究所。
这里被两个心灵手巧的女同志改造成了世外桃源,五步一景,宁静致远。
魏微刚刚精神力扫了一圈,心里将未来建造科研大楼的位置也规划出来了。
就是现在除了这栋房子,这座山谷严格意义不属于她的,这有点麻烦,得耐心等到能承包或买地那一天,才能放心动工。
谭老上车,见谭雪站在那一动不动,不由催促道:“小雪,你愣着做什么,上车啊。”这孩子,不是很期待出去外面看看,怎么这会怔愣住了。
谭雪一言难尽的瞥了眼自家爷爷,随即眼一闭,面如土色的跨上车,亲自打破自己立下的誓言。
“咋啦?”谭老不明所以。
谭雪默不作声,一会儿您老就知道了,上次是您运气好,一路从头睡到尾,现在可是天光大亮,看您可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