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这下也慌乱了,刚才的淡定也不见了。
他在心里已经将郝拥军骂得体无完肤了,这个杀千刀的混小子,上辈子一定是跟自己有什么血海深仇,这辈子来找自己报仇来的。
要是这件事情被曝光,自己在这个四合院里就要成为过街老鼠的存在,妻子那边还好说,关键是他贪恋权位,不想这个时候被人掀翻下马。
就好像刘海中那样,关键他还能在几个儿子身上发泄,找满足感,自己要是没了一大爷的权柄,没有了厂里的威望,以秦淮茹这个贱婢的作风,定然会改换门庭,重新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那么自己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的计划就要打水漂了。
该死的,为什么非要来地窖?
他还不知道贾张氏和许父在公厕后面搞破鞋被抓去公安局的事情。
要不然,他会庆幸自己没有到外头去,外头更危险。
“什么人在那里?”郝拥军偷偷摸到地窖入口,将撬棒无声无息的取下来,然后藏在一旁后,大声质问道,“出来!快点出来!不然我们要进去了!王主任,公安同志,这里有不法分子躲藏着!”
“好像有两个人躲在贾家的地窖里!”魏腾也会意的喊起来,真是神助攻啊!
“帮我顶住地窖门,他们要是跑了,我们说不清楚!”郝拥军对赶来的郝建国喊道,“魏腾,你去找人过来,就说我们在地窖发现可以犯罪分子!”
郝拥军这番话自然一字不落的落在易忠海和秦淮茹的耳朵里,明明地窖门是被人从外头锁住的,怎么这会儿又可以开了?
易忠海不是没想过可能是郝拥军这个鳖孙搞鬼,但是他一没有证据,二白天的时候听到梁拉蒂和一大妈说了一嘴,好像他们一早就出去京郊打猎去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外头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在哪呢?可疑分子在哪呢?”
这个时候公安都是配枪的,一听说院里混入可疑分子,两个公安都紧张异常,“王主任,你带着其他人退后,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
听到两声枪栓打开的响动,地窖里的两个狗男女都慌了神了。
“妈啊!奶奶,快点救我啊!”棒梗儿现在被阎家几个儿子看管着,平时那种天老大我老二的气势都不见了。
后院的许大茂和刘光天也被惊动着跑过来了,见到公安同志手里拿着手枪,本能的退到一旁。
“这是什么情况?”许大茂问向阎解放,努努嘴看向地上坐着的棒梗儿,“这小子又偷到谁家去了?”
王主任心里暗惊,合着贾家的小子还不止偷一两家,在整个四合院都已经出名了啊!
小时候偷针,大了偷金啊!
这次说什么都要将他扭送到少管所改造去!
当妈的干什么去了?一晚上不着家?
当奶奶的还出去搞破鞋,真够可以的。
“你怎么还有闲工夫看热闹?”许母质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把拽住许大茂的耳朵,“跟我回家,我有点事情要问你,回家!”
刘光福出来的时候,刚巧遇到许大茂被揪着耳朵回后院,看向他二哥,刘光天也是一脸懵逼,刚才还好好的。
郝拥军和郝建国退到一旁,车姓公安一把去拉地窖门,可能有些紧张,一下子没有拉开,又猛拽了几下,这才打开。
看到地窖门忽然从外头被打开,两道手电筒的灯光照射进来,里面的秦淮茹吓得顿时惊叫起来。
易忠海想要阻拦已经晚了,愣说这娘们儿坏事。
没事你叫唤什么?
“什么人?出来!不然开枪了!”车姓公安严厉警告道。
“别...别开枪,我们都是这里的住户!”秦淮茹尖叫着,双手举过头顶出来。
外头的人看到出来的居然是秦淮茹,特别是棒梗儿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妈啊!他们要抓我去少管所,我不要去那里啊!妈啊!”
“还有个人,出来!”车姓公安手上的手电筒晃了几下,“出来!”
“哎,别开枪,我脚麻了!”易忠海故意捏着鼻子喊了一句。
“公安同志,我和我朋友进去把人带出来吧?”郝拥军对郝建国点点头,就一步跨入地窖。
郝拥军早就知道里面装模作样的就是易忠海,既然你要装,我们哥俩就陪你演场戏又何妨?
“哥,里头怎么那么黑?灯在哪里呢?”郝拥军忽然来了一句。
“很黑吗?”郝建国本想说旁边不是有窗户,就差来句这么亮堂了。
“小心点,别让可疑分子趁黑跑了!”郝拥军伸出手胡乱的摸了几下。
郝建国是憨不会傻,他顿时会意,其实在进来的瞬间就看到靠在角落的易忠海了。
“哎哟,什么东西绊倒我了!”郝拥军就是冲着易忠海伸出来的右腿去了,身子前探的瞬间双手用力一撑,就听到骨骼发出“咔吧”的声音,接着外头的人就听到易忠海的惨嚎声,这次他没有来得及用假声。
“听着有点像是易忠海的声音!”王主任直接喊了一句,“拥军,里面那个是不是易忠海?好啊!怪不得找不到他,合着跟寡妇钻地窖里呢!”
远处传来碗筷破碎的声响,众人闻声看去,是一大爷易忠海的屋子。
“不好了,一大妈昏倒了!”刘光天的声音传来,地窖里的易忠海就知道要完。
“王主任,郝拥军被嫌疑分子故意绊倒了,再来几个人啊!”郝建国的喊声传来,车姓公安思索良久就钻了进去。
一旁的秦淮茹已经乱了方寸,这怎么像是导演安排的一样,如果她知道导演是什么的话。
阎解旷拉着阎解放,还有王主任身旁的两名年轻干事都钻了进去。
里头太热闹了,进去的人都在捏紧口鼻,易忠海好像大小便失禁了。
“这是怎么回事?”车姓公安问向郝建国,“这是你们院里的一大爷?”
“唔,看不清楚,有点像!”郝建国支支吾吾道。
“是就是,什么叫做有点像?”车姓公安有些不满的呵斥。
“对,就是一大爷!”阎解旷实诚,一口咬定道。
易忠海已经疼得死去活来了,身下骚臭味弥漫着地窖里,众人找到电灯拉环,当地窖里亮堂起来,才发现易忠海的右腿以一种难以解释的形式折断了。
“拥军,拥军!”郝建国急切的声音响起来,“郝拥军摔晕过去了!哥几个儿搭把手,把人给他抬回去!”
车姓公安原本还说是不是先把你们一大爷抬出去,见后者也疼晕过去了,也不差这会儿工夫,索性上前架起那个少年就朝着前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