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一夜之间被偷窃达到数百元钱,都是大案要案了。
躺在床上假装昏睡的郝拥军,已经通过灵敏的听觉,察觉到了几批人来看过又离开。
他刚才确实有故意的因素在里面,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才几天,这个该死的老帮菜易忠海就针对了自己几天,还要变本加厉的搞阴谋阳谋,好在自己的人品过关,总有人出来帮自己忙躲过劫难。
以前爷爷总说小时候给自己批过命,一辈子都会遇到不少贵人,刚开始自己还不信,现在有些信了。
那两只采钱蜂已经围着自己嗡嗡嗡老半天了,自从回家就一直在忙碌着,这附近一带住的都是苦哈哈的老百姓,有那么多遗失的无主的钱财给你们捡吗?
不对,记得不错的话,应该只有一只工蜂,另外的蜂后是不会到处乱飞的。
可是刚才看到的明明是两只小蜜蜂,等等,又出现一只,这是怎么回事?
不装了,装得满头大汗的。
将掖得紧紧的被子掀开,就看到一群小蜜蜂从里面飞出来,这是捅了马蜂窝了吗?
还好采钱蜂别人看不到,不然非得闹出事端不可。
虽然系统还在升级,也不知道这次升级需要多久,总觉得透着诡异。
刚才回来的时候就检查过了,放在衣橱上快要过期的记忆面包三片都被吃了,肯定是棒梗儿干得,就看那些散落在地的碎屑就知道,这小王八蛋吃得很匆忙。
但是他为什么会趴在自己的里屋呼呼大睡?
看着有些疲惫的样子,要不是那位年轻的公安给了他几下嘴巴子,都拍不醒的那种。
该不会是这个小子也是身怀系统,还和自己同样规格的?
那以后这小子必定会报复回来的,自己可以预见将来这个四合院不会太平了。
至于那块砚台其实也就几块钱,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当成古董了,如果最终坐实了棒梗儿的罪名,这小子出来估计能够赶上上山下乡了。
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就看到许母怒气冲冲的从自己窗户前走过,吓得他连忙扑上床,用被子裹了起来。
一会儿外头又没有动静了,这才重新起身,开始打水洗漱。
就看到许大茂火急火燎的经过,本能的又要扑向床榻,张望了几下,似乎没有要进入自己屋里的打算,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浸湿毛巾擦拭起来。
“你怎么就起来了?”梁拉蒂推门进来,“这些是你二婶给我你的一些破衣服,我都给你缝补好了。还说看看你口渴不渴,没事了吧?刚才看到他们七手八脚把你抬出来,还有些担心的。你小子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梁姐!”郝拥军无奈的苦笑道,“我也不想的,刚才地窖里可能空气不流通,又被那个可疑分子绊了一跤,一个没站稳,就摔倒了。对了,那个可疑分子抓到了吗?别因为我的过失,让人给趁乱跑了吧?”
“你猜那个你口中的可疑分子是谁?”梁拉蒂故作神秘道,“你一定猜不到,是院里的一大爷易忠海,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人,拉着贾家的秦淮茹钻地窖,不知道做了什么违背原则的事情,连贾家的秦淮茹和她家小子都被公安带走了。你说这事给闹的。刚才三大妈,哦,现在要叫一大妈了,三大爷刚刚晋升为院里的一大爷了,你家二伯成为了二大爷,三大爷被王主任取消了。”
啥?
有这事儿?
二伯居然进入到了街道办领导的视野了?
这是要破格提拔的意思啊!
“你看起来有些惊讶,是觉得...?”梁拉蒂话没说完,就看到阎埠贵和郝家二伯走了过来,“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那几个小东西明天上课的上课,背书的背书,你教大毛读书的事情我知道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开口。对了,明天的考核不要紧张,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三个考核一次参加,两位大爷,我先回去了。你们聊!”
阎埠贵也只是站在门外良久,原本不想进来的,但是他深知自己能够一步步平步青云和人家郝拥军脱不开关系。
“拥军啊!没事了吧?”阎埠贵还没来得及开口,二伯就问道,“出了一身汗?那行,等下过来吃饭了!这叫什么事儿?”
“拥军啊!那个贾家的事情,现在小当和槐花都在我那屋,她们家的大人都被带走了,一直待在我那里也不是个事儿,你说能不能去街道办给王主任提一下,让他们街道办给解决一下?要么先把秦淮茹放回来,要么就给安排到哪家福利机构,我们平时都有自己的事情的。”
还是得你啊!
即便是升职了成为院里一大爷,那股子抠搜劲还是没变。
“刚才听他们说到一大爷,不是您,是易忠海,他怎么了吗?”郝拥军假装问了一句,“当一大爷的感觉咋样?”
阎埠贵微眯着双眼笑笑,“他膝盖那里骨折了,好像挺严重的,他家那口子刚才也昏过去了。哎,真是无妄之灾啊!”
他没有直接回答郝拥军的问题,只是顾左右而言他,然后双手背负,难得的哼起了小曲儿自顾自的回屋去了,“对了,还没多谢你们家的鱼,那些竹篓子不值几个钱,下次要是再去捞鱼,记得说一声,我也想跟着去学习学习。”
呵呵,真的只是学习吗?
忽然有个身着中山装的眼镜男子敲了敲他家的门,“请问,是郝拥军郝师傅的家吗?我是娄董派来的,这信封里是那批帮你们销售出去的鲜鱼的钱款和票据,对了,里面还有一张自行车票是娄董感谢你的。”
说完,中山装男子就合上门离去。
郝拥军兴奋的将双手擦干,这才打开信封,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大黑十,还有一些零钱,再就是一些票据,除了一张自行车票外,还有一些粮票和工业券。
很显然这批鲜鱼是娄老卖了面子销售出去的,对方估计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现金,就用一些票据,甚至工业券这种万金油票据来抵扣费用。
“哥!”郝拥军将钱收了一部分进空间,然后打开房门,转身进了二伯家,郝建国正在被二伯逼着识字儿,“你怎么那么笨?一行字十一个字你能读错八个,你还能干啥?”
“拥军你好了?”郝建国找准机会将报纸一丢迎了过去。
“二伯,二婶人呢?”郝拥军从他哥身旁经过,直接问向二婶,“二婶,你过来一下,就一会儿!”
二婶擦着双手走了出来,见到郝拥军放在木桌上的信封,还有些狐疑,两家人都没有什么亲戚了,谁还给写信啊?
就算是大儿子或者大女儿写信断然不会寄到隔壁去的。
“建国,去把门关上,插上销!”二伯看了眼信封口露出来的东西,本能的命令道。
“拥军,这么多钱和票据都是哪里来的啊?”二婶也不敢去拿,退后几步规劝道,“我们都是本分人,你可别干什么坏事吧?这易忠海和秦淮茹刚刚让公安带走了,你们要是出点啥事儿,你让我和你二伯咋活?”
“二婶,你想啥呢?”郝拥军一头黑线,二婶这脑回路不去写小说真是白瞎了,“这是我们今天捞的鱼,有人帮我们销售给了那些国营饭店换来的,这些工业券你拿一部分,家里煤球、肥皂、牙膏啥的都会用到。至于粮票全都给您,我反正一直在你们这里搭伙,也没啥用处。当然这些小面额我等下给魏腾和梁姐送点过去,这时间久了也会过期,别浪费了。至于这张自行车票,我是这么想的,我建国哥的对象今早你们也见到了吧?就是那个丁姐,轧钢厂厂医。估计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要有媳妇儿了。这张自行车票我的意思就是给我哥,去弄辆自行车,以后带对象或者您出去也方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