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声,何雨水绷不住了,趴在郝拥军肩膀上就大哭起来,“他...我昨晚在胡同口偶遇到他了,他说...他说我哥刚被抓进保卫科,又被抓进派出所,他觉得我哥的问题会影响到他,他...他要跟我分手!啊啊啊啊~!”
果然是这样,该死的家伙。
“这王八蛋哪家派出所的?”郝拥军问何雨水道,“你说呀!是不是鼓楼派出所?我现在就要去一趟派出所,等我回来!”
见到郝拥军径直走了出去,何雨水有些慌张,也跟了出去。
“拥军,你这会儿骑车去哪里啊?”就听到外头郝建国喊了一嗓子。
“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二伯咬着窝头出来,“快点跟上去啊!”
郝建国苦着一张脸,他想说自己还不熟练骑乘,就被人赶鸭子一般赶了出去。
郝拥军早就骑没影了。
何雨水急得不知所措,将刚才郝拥军和她的对话给郝家二伯几个说了一遍。
“建国,不是,魏腾,你骑着车去追拥军,带着你雨水姐过去,让他别冲动!”二伯也瞧出来了,自己儿子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魏腾原本就等着郝拥军骑着自己去上班的,所以到现在都还在。
应了一声,骑上自行车,载着何雨水就出了四合院。
“老阎,要不你也去看看吧?”二伯看向阎埠贵,这院里就他和许大茂有自己的自行车,许大茂不在,只能将注意力放在他阎埠贵身上了。
“那行吧!”阎埠贵现在身为四合院一大爷,名副其实,必须要站出来做点事情。
郝拥军骑得很快,一路来到了鼓楼派出所,就看到一个熟人走了出来。
“车公安,你好啊!”从车上下来,推着车过去。
“哦,你是那个小菊花胡同的那个,叫郝拥军是不是?”车公安终于记了起来,“哟,这是新买的?可以啊!来这里打钢印的?里面刚好这会儿有人,进去吧!”
“车公安,找您了解点事情。”郝拥军凑上去打听,“你们派出所里有没有一个姓张的片儿警?具体名字不知道,我找他有点事情。”
“什么事情?”车公安狐疑的看着他,“你不会是为了昨天那姑娘来找小张麻烦的吧?我劝你还是算了!她哥被抓这件事是我经手的,你昨天不是看到的吗?他们虽说在谈婚论嫁,但是他哥出了这档子事情,整个所里都传开了。哎,我说,你去哪里啊?”
“小车,干嘛呢?”身后有人叫住了他,“军区的领导马上就要过来了,你现在还要去哪里?”
郝拥军早就推着车跑没影了,车公安索性也不管了,希望这小子别真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先去注册打钢印,顺带配锁一应齐活。
“你这个小伙子,买车的地方都会安排好的,怎么自己跑来派出所弄?”那位师傅一脸不解的问道。
“这不是和供销社呛起来了吗?他们怀疑我的自行车票来路不正,给我笑不活了!”郝拥军嘿嘿笑道。
“那真是无妄之灾,没事找事!”那师傅摇摇头,“是哪家供销社?”
“靠近安定门那边,我现在都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该来鼓楼这里买。”郝拥军一脸憋屈的样子,“咱工人阶级,还让那些人给恶心了!说啥都行,不能羞辱人格和人品吧?”
“你说的对,以后我会让家里,周围的人尽量少去那家供销社。”那师傅也是个实诚人。
“哎,师傅,你们所里有没有一个姓张的片儿警啊?”郝拥军顺杆上爬问道。
“你是说张伟?”师傅一下子报出一个名字,“姓张的,又是片儿警,那就只有他一个人儿了!你找他啥事啊?他今天还没来呢!”
郝拥军有些失望,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不在。
袭警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做,但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刚刚从打钢印的地方推着车出来,迎面就看到周镇南身后跟着一群人走进派出所。
“拥军,你怎么在这里?”周镇南一眼就看到了准备开溜的郝拥军,“怎么?看到周叔不打声招呼就要开溜?小白一早就出门了,没跟你在一起吗?”
“我急着过来敲钢印呢!周叔!”郝拥军尴尬的看了过去,“这里是鼓楼派出所,您也来报案?”
“报案?报什么案?”周镇南心下一突突,怎么没听闺女提起啊?
昨天秦师傅带着人回去,倒是给他说了一嘴,听说郝拥军没事,他才放下心,连大领导那边都没敢多嘴。
“这不是...”正说着,就看到魏腾载着何雨水过来,“周叔,这是我一个院里的姐姐,她昨晚回家就不对劲,刚才我花了大力气才问出来,他们鼓楼派出所有个姓张的片儿警不是个东西啊!”
跟在周镇南身后进来的所长差点摔倒在地。
这是上赶着过来上眼药啊!
这个年代,公安局和军区还有着微妙的关系。
“郝所长,你没事吧?”周镇南转身一把扶住身后的郝平川,“拥军,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刚刚从上海借调过来的郝平川郝所长,说起来,你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
“郝所长,很高兴认识你。”郝拥军主动伸手道。
“你就是郝拥军啊?”郝平川尴尬极了,“刚才听你说你要报案,还提到了片儿警小张,能不能具体给我说说?周司令,要不我们上去说吧?”
周镇南点点头,对秦师傅指了指郝拥军的自行车,后者会意。
“秦大哥,麻烦了!”将手上的自行车递给秦师傅,跟在周镇南等人身后上到楼上,“雨水姐,等我回来啊!我给你伸冤去了!青天大老爷啊!”
几个人,包括魏腾,被郝拥军这无厘头的一面弄得笑不活了。
何雨水已经没有昨晚那么难受了,虽然亲哥被抓走了,她忽然瞥到了车公安朝着她走过来,对,他哥就是被这个人抓走的。
“你就是何雨水,何雨柱的妹妹吧?”车公安头大的走过来,“我们所长让你现在上去一趟。你哥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他已经对自己的错误供认不讳了。关键是你们院里的许大茂此刻还在军总院的病房里。”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何雨水的回答没有情绪,“我只是...只是...”
“没事,我都明白,小张说话太直了一点儿。”车公安摇摇头道,“我想他应该没有恶意的,只是我想请你上去后别乱说话,这很有可能弄不好就断送了他的前途。”
上楼的两人,迎面刚巧偶遇张伟下来,何雨水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绕过张伟朝着楼上走去。
“何雨水,我们俩的事情有必要闹得那么大吗?”张伟终究还是忍不住质问出声,“你们院里那个郝拥军是怎么回事?他对我们的事情知道多少?就敢跑到这里来胡说八道?还当着我们新来的所长的面!你哥犯法了,那是事实吧?我昨天给你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们非要来闹?既然你们不想要脸,那就都别要脸了!”
“哎哟喂,几个意思啊?威胁当事人啊?你还有理啦?”楼上传来郝拥军阴阳怪气的声音,“我怎么就不知道了?当初你们处对象,谈得火热的时候,不是都奔着结婚去的?你跟我雨水姐的事情,你非要扯上傻柱干什么?合着按照你的逻辑,你对象家里都得是圣人啊?磕磕碰碰小病小灾都不能有,家里亲戚有个头疼脑热的,还把你给捎上了?你对自己的仕途那么没有信心,那你就别干这行了啊!人民公安为人民,你一天天的就是紧张自己的乌纱帽,我是不知道你昨天跟我雨水姐说了一些什么屁话,要不是看你身上这身警服,国徽,我就直接揍你了!”
“拥军,别乱说话!”上头传来周镇南的声音。
车公安看了一眼张伟,摇了摇头,他对张伟刚才这番言论也是苦恼,这个时候还火上浇油真是不明智。
郝平川已经让人去调阅了何雨柱的卷宗,“何雨柱是你亲哥?”
何雨水点点头。
“家里有人犯法,确实会有些麻烦,但是小张这么做,确实欠妥当。”郝平川这话一出口,就知道想要和稀泥。
到底是刚来,基础不稳固。
见郝平川说完看向郝拥军,后者摊了摊手,意思是,就这?
“郝拥军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郝平川硬着头皮问道。
“郝叔,你这个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了,和稀泥谁不会啊?”郝拥军有周镇南撑腰,他才不怕呢!
被郝拥军一下子点破小九九,郝平川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郝平川这完全是在给周镇南面子,要是在平时,他才犯不着为了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得罪所里的兄弟。
“我雨水姐将来肯定还要住在那片儿,眼不见心不烦,不如郝叔您做做好事,给我们那片儿换个片儿警呗?”郝拥军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至于张伟那小子方便不方便碍着他什么事情?
“这个...”郝平川有些为难的看向周镇南,后者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摆出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