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鱼有吗?大黄鱼也可以。”崔大可开门见山道。
“哟,没想到兄弟还是个不差钱的主儿?”那蒙面人嗤笑道,“你要多少?”
“我就这点钱票,如果价格合适,我想尽可能的多换几根。”崔大可直接露出包裹里的钱票一角给对方露了眼。
“贵客一名,请!”蒙面人立刻让到一旁,请着崔大可进去,“这里不能露出真容,蒙好脸就有人带你去找龙哥。”
崔大可点点头,心说真是来对地儿了。
他们的对话,郝拥军听得清清楚楚,见崔大可蒙着黑巾进去内部,郝拥军也不着急,他感觉自己兴许被人给盯上了,先甩掉身后的尾巴才行,不能坏了计划。
张伟见郝拥军忽然折返朝着另外一边离开,思索良久也跟了上去,如果不能在鸽子市里抓住他的现行,就会被他逃脱责罚。
跟在郝拥军身后七拐八拐的进入到一条胡同里,忽然就没了目标的身影,就在他走进一条死胡同后准备原路折返,就感觉后颈吃疼,直接昏了过去。
郝拥军从一侧角落里钻出来 ,来到近前,借着昏暗的路灯看清楚跟在自己背后的人赫然是片儿警张伟后,顿时计上心来。
将张伟的衣裤脱下,只剩下一条裤衩,然后将他拖到角落里,用堆物将其遮掩,这才穿上他的警服,包括一应装备,当然他的配枪,直接用手套捏着丢进了空间里。
重新找到崔大可的位置,一路接近过去,等到他心满意足的走出鸽子市内部,还不忘用手偷偷的按压自己的腰带。
崔大可走的很快,但是他很警觉,一边走一边警惕周围,见没人跟踪,这才加快了速度。
“站住,把手举起来!”忽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郝拥军压低着帽子,露出一身警服,“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刚刚从事了违法行为,给我原地蹲下,我要对你依法搜身!”
“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崔大可双手举起,求饶道,“都是道上混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这里有点心意,不如让兄弟过去吧?”
“当众行贿,呵呵!”郝拥军直接将腰间的手铐铐在了崔大可的右手手腕上,以他三级钳工的力量,这个半吊子的食堂学徒哪里是他的对手,没有悬念的将其双手背负铐着,“蹲下,我现在依法对你进行搜身!”
感觉到手腕上冰凉的触感,崔大可额间布满了汗水,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要完。
别说贿赂李主任了,弄不好就要换来牢狱之灾。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向后用力一撞,就准备偷袭身后的郝拥军,却被郝拥军轻松躲开,失去重心的崔大可屁股墩先着地,直接摔蒙了。
“很好,还敢袭警!”郝拥军冷笑出声,将崔大可翻着趴在地上,用膝盖顶着他的后颈,开始在他的身上搜起来,“哟呵,还真有大收获哎!这些黄金都是你的?”
崔大可刚想说是自己的,后颈就传来一阵刺痛,直接晕了过去。
将他身上的小黄鱼大黄鱼一根不少全都丢进空间里,然后将昏迷中的崔大可拖向张伟昏迷的巷子内,然后将身上的警服脱下给崔大可换上,然后将铐住崔大可的手铐反手铐住了张伟,将自己的指纹擦去,印上了崔大可和张伟的指纹。
一切都安顿好了,正准备弄醒张伟的时候,就听到巷子口那头传来凌乱脚步的声响,该不会是那些和崔大可交易的人准备黑吃黑吧?
“龙哥,小三子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农民就是往这里走的,怎么不见了?”
“废物,盯个人都盯不住!继续找!”
“你们是在找我吗?”郝拥军手里举着黑洞洞的枪口,嘴角浮起森冷的笑容,“早就听闻安定门一带的鸽子市有黑吃黑的事情发生,没想到居然让老子遇到了。”
“兄弟,误会,都是误会啊!”那个头目直接就怂了,再牛逼能牛逼过手枪吗?
“把身上的钱票都交出来,最慢的那个就给老子去死!”郝拥军冷冷的抬了抬手里的手枪。
一张张钱票被几个人丢了出来,还有不少硬币滚落在地。
“就这点钱?也好意思出来黑吃黑?”郝拥军抬手就给了寂静的夜空一枪,“要我自己动手吗?”
那个叫龙哥的,直接吓尿了,脖子上、手指上、就连牙齿里只要是金的都交出来了,“大哥,兄弟们错了,绕兄弟们一命啊!”
突兀的枪声想不让人注意都挺难得,虽然这是安定门一带城乡结合部,但是城门附近都有警力巡逻的。
以前什么枪没玩过?这种五四式太容易了,直接大笑着将弹匣里的子弹打空,那些混混早就跑没影了。
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那些散落在地的纸笔票证还有硬币早就被采钱蜂一拥而上的清理干净了。
“我打!”随心所欲通行圈直接出现在墙上,郝拥军将清理过得手枪丢在张伟的脚边,一头扎了进去。
魏腾自然是听到深夜响起的枪声的,见四周的人都慌张的四散,他想起郝拥军的话,骑上自行车也朝着四合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偶遇好几辆警用吉普车。
郝平川得知安定门一带有人打枪,也是头皮发麻,带上郑朝阳和白玲直接支援了过去。
虽然他不喜欢张伟这个人,但是他是被自己分配去巡逻的,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没发对其家人交代。
但是当一群公安找到昏迷着,双手背负被铐着的张伟狼狈的模样时,郝平川整个肺都要气炸了。
“弹匣里的子弹都被打空了,弹壳一个没少,都在这里。”白玲将弹壳收集回来,交给郑朝阳手上,“他们俩怎么办?”
“真特么的丢人!”郝平川一拳头砸在一旁的墙壁上。
维护治安的人,被人脱了警服缴了械,还被自己的手铐反手铐住,只剩下一条裤衩。
而那个袭击了他的人,穿着他的制服,脚边是一把打空了的五四式手枪。
“根据弹道痕迹表示,这个开枪的人根本不会用枪,全都打在这面墙体上了。”白玲指了指几处痕迹对两人说道,“先把人带回去吧?围观的人原来越多了。”
“你看着办吧!”郝平川怒视着渐渐醒来的张伟,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该撤职撤职,该怎么样怎么样,我不管了!”
也难怪郝平川生气,你张伟手上的枪不是摆设,被一个普通人缴械,还被拷了手铐,你愧对这身制服!
这是鼓楼派出所的耻辱!
就这样的人还因为女方的哥哥被抓主动提出分手。
现在就连白玲也对这个张伟失望透顶。
“所长,你听我解释!”张伟反应过来后,马上开始狡辩,“我是跟踪那个郝拥军进到这里的,随后我就被人从身后打晕了。之后的事情我一点不知情啊!”
又是郝拥军,你能不能有点新鲜的?
“你是说,你是跟着疑似郝拥军的人进到这里,然后发现这是一个死胡同?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从你的眼皮子底下跑到你身后去的?”郑朝阳笑不活了,反问道,“除非他会飞。”
会飞?!
对啊!
种种迹象表明,除非郝拥军会飞,直接从轧钢厂的厕所飞到军总院,粉碎特务的计划,夺下易忠海,然后再从二楼厕所飞回轧钢厂。
只有这一种解释。
但是晚上的时候,罗勇从上海打电话给他,言辞犀利的警告他,不要轻易对郝拥军动手,很可能他的背后是两个为国捐躯的烈士,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前,侮辱烈士子女的罪责可大可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