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人可读,继续念吗?”丁秋楠叹了一口气,家里就二伯识字儿,但是串起来就言不达意,二婶和红泥都不识字儿,郝建国就更不说了。
“你就念念信里的意思吧!”二伯没有那种弯弯绕的东西,“是谁寄来的?”
“郝建设是谁?”丁秋楠抬头看过来。
“那不是大哥吗?大哥来的信?”郝建国忽然来了兴致,“你快念念,信里说了啥?”
只是没人发现二伯和二婶的表情各异。
丁秋楠这才知道在郝红妮上面还有个大哥的存在。
以前的人家家里孩子生的多,头疼脑热的都不会特地跑到医院看病,都是靠自己熬得。
熬过去了,活得好好的,熬不过去,就死了。
她只知道郝红妮是家里老二,从来没人提起家里老大,所以她自然而然的以为是早夭了。
“大哥问家里人好,说是月底会带着老婆孩子回家一趟看看二老和...和二姐他们。”丁秋楠自己都觉得尴尬,后半句是她自己硬加上去的。
“他心里要是真的有他这两个弟弟妹妹,就不会一出去就信讯全无了,当时二妮还在读书,建国才这么点大,全家就靠我的那点儿工资过活。”二伯说到这里,眼中满是气愤,“别读了,不听了!”
丁秋楠自知自己好心办坏事了,将信交给了郝建国,有些局促。
“别理他,你二伯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吃你们的,二妮给秋楠夹菜!”二婶用手背擦拭着眼角,说不想念大儿子是假的,也不知道信上到底说了啥。
郝建国翻来覆去的也看了,一页信纸啥都没提到他和二姐,就是说月底要回来一趟,就这?
“别看了,吃饭!”丁秋楠脸红的不行,给郝建国夹了一筷子白菜帮子。
郝红妮拿过信纸颠来倒去的看了半天,她认识字儿,字儿不认识她。
“二姐,拿反了。”郝建国脱口而出,被几个女人好一顿捶。
妞儿咯咯咯的抓着自己的小脚丫,笑个不停。
没多久,秀儿和三毛几个就跑来找妞儿去中院玩了。
大毛将妞儿抱在手上,张头望了望郝拥军的右耳房,灯还是关着的。
“舅舅几时回来啊?”
“是呀,还想听他讲故事呢!”
几个孩子耷拉着脑袋。
“你们想听什么故事?姐姐也会一点。”丁秋楠摸了摸秀儿的脑袋。
“你不是姐姐,舅舅叫你姐姐,你是婶婶!”三毛奶声奶气道。
中院又响起了摇摇乐的儿歌,其他几个附近四合院里半大的孩子都在各自父母的带领下来到中院,排队玩呢!
一分钱五个代币,可以玩十五分钟。
这些钱最多也就是交个电费了。
“拉蒂,拉蒂啊!多亏你们脑子好使,弄出这玩意儿出来,我们家几个小子学东西可快了呢!”
“你说,妈妈的妈妈叫什么?”
“外婆!”
“不对,是姥姥!”
“可是那里面就是这么说的,不信你自己听。”
几个家长狐疑的听完,也有些茫然。
到底叫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