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科长,您是老前辈,别客气,叫我拥军就好。”
“这不行,这不行。郝工,有件事情想问问您,听说车间又加了一条生产线,食堂也要扩大生产,厂子里接下来还要招募人手?”
“嗯,蒋科长有熟手介绍?”
“就是家里婆娘娘家的兄弟,刚从西北回来,想找工作,问到我这里来了。”
西北?
从西北回来?
“最近从西北回来很多人吗?”
“唔,听说不少呢!郝工觉得有问题?”
“最近是多事之秋,之后厂里招工还得走程序来,你这样,先让人过来面个试,其他再说。蒋科长的面子多少要买,不过我也不怕告诉你,派出所今天又抓了一个间谍,据说就是刚从西北回来的,也就是您和我师傅关系好,我才跟您啰嗦几句,别回头把自己的饭碗给砸了。”
蒋科长惊出一身冷汗,他也是部队转业来轧钢厂的,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这种坏分子最喜欢钻空子,不是走亲戚迂回路线,就是攀交情,他是得重视。
轧钢厂已经不是原来的轧钢厂了,每天都在招人,保卫科的科员都增加了一倍人数。
他们保卫科必须重视起来,要是在他们的环节上出了纰漏,他这个科长难辞其咎!
郝拥军刚刚坐在办公室里,阎解放就殷勤的端着搪瓷杯过来,“主任,喝水!”
现在这小子拍起马屁来越发的得心应手了。
“怎么?有事?”
“没...没事。”
“有事说事,扭扭捏捏做什么?”
“主任,那个扫盲班,我想报名!”
“你不是中专学历吗?还去扫盲班做什么?”
“我不是去学习的,我想当老师!”
“相中哪家姑娘了吧?”
“没...没有啊!”
阎解放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不说实话,那就不许去!”
“主任...是,是个新来的,厂医院的护工。”
“你爹能同意?”
“他为啥不同意?只有结婚,才能分家搬出去,这日子我早就过够了!”
阎埠贵这个人怎么说呢?
人是个好人,也能为人师表,就是太会精打细算,当然他这种抠唆是无差别的,不会因为你跟他有直系血缘关系而从轻发落。
这点于莉嫁过去没几天就发现了。
于海棠这段时间虽然没有正式开除,其实也差不多,于家所在的四合院里那么多住户,一半都是轧钢厂的,周围几个院子更多,早就传遍了。
“哭哭,就会哭,你有胆子去勾引副厂长,你还哭什么?”
“他...冯厂子当时还不是厂长!妈,你胡说什么呢?我没有,你怎么越说越难听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让老于家这张脸以后往哪里放?你爹都被气病了!”
“妈,你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