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要去哪里啊?”
被儿子一把抱住小腿,梅若飞一下子破功了。
“你也是他亲爹,孩子也有你的份,况且家里还有拥军,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去,你忍心?”
郝建邦顿时不吭声了,他知道,岳父并不待见他,每次见到他都没有好话,索性不见面就最好。
这样一来,就苦了梅若飞。
郝爱民是个意外,原本在这里搞科研的人,夫妻同在一出道的本就不多,现在又有了孩子,很多矛盾在这一刻相继爆发了。
“自从上次被你二哥家的建设遇到,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郝建邦依旧不说话,提起郝建设就让他窝火,一上来就要这要那的,全然没有一丝矜持,自己夫妇二人来到这里,也是省吃俭用攒了一笔钱,没想到梅若飞意外怀孕,积蓄全都花在了郝爱民的日常用度上面。
“上次你拉我回来,我本来想问问他,有关拥军和公公的事情的。”
梅若飞想起大儿子满月还没到,就跟着丈夫离开小院,只身来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一心投入科研事业,一走就是十来年。
也不知道郝拥军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也不知道三年自然灾害熬没熬过去?
“不拉你走,万一他又狮子大开口,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钱都花在了爱民的身上,我们哪里还有多余的积蓄还债?”
“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我怎么会意外怀孕?”
“怪我,怪我,你都怪我,一只碗不响,两只碗叮当。这种事情是一个男人自己可以办到的吗?”
梅若飞坐在炕上,直接抽噎起来。
这个男人,当初真是瞎了眼睛,跟着他只身过来西北。
一切从无到有打拼到现在,好不容易积攒的积蓄因为意外出生的儿子全部化为乌有。
家里当时都反对这门亲事,自己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他了。
现在家里有人送来口信,爸爸病危,这个男人居然用小儿子的安危设法箍住自己的双脚。
当天晚上,梅若飞哄睡了郝爱民后,依旧是偷偷离开了这住所。
郝建邦半夜起夜的时候,发现身边冰冷,直接就呆了。
北大校园里,董老带着郝拥军两人,还有田墨轩,在教工食堂应付了一顿工作餐。
“你今天过来,不会是特地来上课的吧?”
“之前田姨提到有位闺蜜在北大当俄语教授,日前工作中,遇到一些俄语方面的问题,想找个专业人士解答一下。”
“俄语教授?你是说张白鹿?”田墨轩果然知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张白鹿差一点就葬送了你田姨的婚姻?”
“知道。”郝拥军点点头。
“既然知道,你还打算去找她?”
“这个破坏人家庭的事情,是她的人品问题,而我只是想了解学术上的东西,应该没有关系吧?”
“你说的也没错,是我孟浪了。”田墨轩端起空碗,转身离去。
“别往心里去,老田就是这样的性格。之前我说过要拉合他们翁婿的关系,只是需要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