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疾驰着离开鼓楼派出所,一群值班警察发现副所长倒在所门口,立马赶了出来。
“所长,所长没事吧,所长?”
“特娘的,多门敢打老子!不对啊!多门刚才坐在车里,我就晕了,多门敢用邪术!你们几个跟我走,去军总院!”
此时的军总院里,田雨加着班,李特特已经在她办公室里的小床上睡得正香。
“田主任,还忙着呢!”
“小陈,今晚你怎么也在?”
“我年轻,加上觉也少,又不放心新收治的几个病患,就来看看。”
“唔,小陈你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不过该认真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助理医师多少年了?”
“快三年了,不多干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成婆了。”
“你这张嘴啊!”
小陈走向水瓶的地方,主动给田雨的搪瓷杯里注入热水。
忙碌的田雨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中有什么混入了进去,还冒着白沫。
“田主任,您忙,我再去瞧瞧。”
嘴角带着邪恶笑意的小陈,将门合上。
田雨松了一口气,将另外一只手上的听筒拿出来。
“田姨,你没事吧?”
原来郝拥军在赶来的路上就给她打了一通电话,用的是手套电话,这种电话即便不知道对方的号码,只要能够锁定对方的位置,报出坐标,附近有电话机就能接听。
“田姨,忍忍吧!再渴也不能喝水!”
田雨按照郝拥军的指示办事,将听筒放在耳边,自己自始至终不吭声,以免打草惊蛇。
她是没有想到,这个她从毕业看到现在的学生,居然要对自己不利。
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目标是自己肚皮里未出生的孩子。
她的岁数也不小了,夫妻俩好不容易怀上。
之前是因为张白鹿的事情,夫妻俩之间产生了隔阂,好久没有同房。
李云龙又是聚少离多,这次又去了大西北。
虽然说她不是第一次怀孕,但是丈夫不在身边,多少有些落寞。
她没有询问郝拥军怎么会回来,是不是李云龙出了什么事情。
只是静静地听着话筒里的声音,同时眼睛不时瞟向办公室的门口。
“田姨,你现在就把杯子里的水倒掉一半,最好是把倒掉的这一半水用容器装起来。”
多门已经将油门踩到了极致。
郝拥军没有挂断手套电话,但是虫子相机早就先一步已经朝着军总院扑去。
“田姨,别怕,镇定点,我估计他马上就会折返回来,确认你有没有喝水,等下你假装有些头晕。”
郝拥军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小陈敲开。
“田主任,您要不休息一会儿吧?我在呢!”
“没...没事儿,就是眼皮有些打架,刚才还好好的,可能怀孕了,身体机能有些下降,多喝点水就会好的。”
“对对对,我再给您倒一点,多喝热水才行!”
小陈居高临下发现了电话线,忽然变色,自己被发现了?
手里拿着热水瓶有些发懵。
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李云龙的声音。
“田雨,问你话呢!你也不吭一声,干嘛呢?不是加班吗?大晚上还有人找你看病怎的?咱老李这么不收你待见?”
“没...没,有同事在场呢!你回头再说吧!”
“你就是这样子,每次说到关键的时候就找各种理由,你把电话给他,我倒是要听听,你找了什么小白脸,比咱老李还要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