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门开着车跟着破烂侯身后，来到他家所在。

车上的警察下了车，进入四合院里，就听到破烂侯扯着嗓子在那里骂。

“郝爷，您没事儿吧？”

“多爷来了啊？这个小贼交给你们处置了，正阳门这里我也不熟悉。”

“狗东西，你别以为把小爷交给警察，就完事儿了，小飞他会去救我的！”

“啪”的一声，郝拥军一个大逼兜子抽了过去，“小小年纪嘴不干不净的。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你妈都让小飞害死了，还把小飞当兄弟，你妈在九泉之下难以瞑目了。”

“你敢打我，我咬死你，你给小爷等着，你给小爷等着！”

“郝爷，您吩咐。”

“这小子暂时关进所里，别移交给东城区少管所了，麻烦楚局长立刻对东城区少管所进行地毯式的搜查，目标人物很可能躲藏在少管所的管教人员里。”

多门见郝拥军头上戴着那顶绒线帽，肩上还披着奇怪的披风。

“这些都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你们院里秦京茹也是让他给迷晕了，然后被许大茂猥亵的，他是同谋，一问许大茂就知道了。”

见五花大绑的棒梗儿被警察带走，破烂侯这才大着胆子走向郝拥军。

“你还真是帮我抓贼的？”

“盯他好久了，顺手而已。”

“小友也是警察？”

“不是，红星轧钢厂的，我叫郝拥军。”

“你就是郝拥军？”

“怎么，大名鼎鼎的破烂侯也听说过在下的名字？”

破烂侯低着头，怎么会没听说过呢？

佟湘琴被枪决了，他们这些前清遗族都听说了。

“代善的后裔都着了你的道了，你今天来这里，不会是盯上我那三个小碗了吧？”

“没兴趣。”

说完，郝拥军就摆手转身离开。

“没兴趣？凭什么没兴趣？这可是无价之宝！”

“古董这东西，对你来说是无价之宝，对我来说就是喝酒用的小碗。”

“用这喝酒，暴殄天物啊！”

“价值观不同，走了。我估计那些人还会来的，到时候就没今天这么幸运了。”

“他们要这小碗，难道是关老头让他们来的？”

“这么浅显的问题，关大爷要是想要那三个小碗，不早就找你了？用得着雇佣偷儿吗？还是这么次的偷儿。”

多门去而复返，对破烂侯道，“你是当事人，跟我们去一趟所里吧？小偷偷你的什么东西，我们会请鉴定家鉴定其实际价值，再交由法院对其量刑。”

“小友，你看呢？”

“多门，随便屋里找个盆盆罐罐的定罪了事。别给破烂侯增添麻烦了。他的大清已经亡了，要是被人盯上这三个小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我就带这个夜壶回去吧？好歹也是清末的古董。”

破烂侯看着郝拥军和多门的背影，这才跟了上去，将门落锁。

“郝爷，您不跟我们回去？”

“还有事情，楚局那边我会联系，你们先带人回去吧！”

吉普车刚走，郝拥军就拿出手套电话，给田雨办公室打了过去。

响了好久，田雨打着哈欠接听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