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拥军哥说这玩意儿放不久,过夜奶油就酸了!”
“有些可惜啊!”
“哎哟,爸,我那份先吃了啊!别给我留了!”阎解放伸出一爪子抓了一块就塞嘴里,差点没噎死。
阎解旷和阎解娣有样学样,于莉本来倒是无所谓,一听说院里人人有份,也拿了自己的那份吃起来。
“于莉,食堂干得怎样?”
“还行吧!妈,这是这个月的工资,老规矩,给您一半!”
看着桌上厚厚的一叠毛票,阎解成眼角直抽抽,这都赶得上他仨月得收入了。
“解成,你怎么想的?让你去轧钢厂,你又不去。”
“我不去,受不了那份约束,临时工有什么不好?”
“好在哪里?你挣得最多的一个月也就21块钱,你在看你们家于莉,一个月到手50啊!”
弄得阎埠贵都想辞了老师的工作,进轧钢厂了。
他们家现在算上阎解放、阎解旷还有于莉,三个人在轧钢厂里工作,厂里还给他们配了交通工具。
阎解娣现在一放学就缠着两个哥哥的代步工具玩闹。
“哥,等我毕业了,进厂,也能有一辆呗?”
“女孩子家家的,骑这个也不怕摔伤脸?”
“妈,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呢?”
“别胡说,你妈那是为你好!”
“得了吧!我这份也拿走了啊!二哥,三哥,今晚你们谁的车借我骑会儿?”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阎埠贵朝着妻子摆摆手,他虽然改不了爱算计的毛病,但是这些年家里的条件越来越好了,两个儿子都有了固定的工作。
现在就等小女儿毕业进厂,他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只是这大儿子和大媳妇儿,这么久还没有动静。
“解放,你女朋友给你的,让我捎回来交给你。”于莉从自己的网兜里取出一袋子零嘴递过去。
阎解成白了媳妇儿一眼,这种一看就是零食,你那么实诚干什么?卡留一部分再交出去啊?
阎解放打开一看,直接塞给妹妹手里,“女孩子真奇怪,就算他家里自己做的,每次送也会吃腻的啊!”
刚开始,阎埠贵对阎解放找了个女朋友的事情,还是相当抵触的。
但是,早晚都要抱孙子的他,在大媳妇儿这里没有得到消息,只能将注意力放在二小子身上了。
“就是那个厂医院的护工?”
“爸,你能不能别这么势力?她人挺好的。”
“怎么就势力了?你要是遇到贾家那窝子给你当爸,你就知道我的好了!”
“那倒是的,听说棒梗儿判了无期。”
还是因为他未成年的缘故,要不然按照那些古董夜壶的价值,加上他经过少管所的经历,枪毙是板上钉钉的。
用郝拥军的话说,要不是为了保护那三只珐琅小碗,直接报上去,早就该枪毙了。
古董夜壶还是夜壶,这玩意儿透着一股浓郁的骚味,价值能高多少?
破烂侯整了一车夜壶用来恶心棒梗儿,也只判了个无期。
只要死不了,就能不断地减刑,就有出来的一天。
“听说贾张氏明年要从西北回来了?”
“回哪里?她家里没人在轧钢厂上班,这里已经没她的容身之所了。”
“那些被褥衣物总是她们家的啊?”
“都锁在街道办的仓库里了,让她去街道办闹腾吧!”
“照这个意思,刘海中也要回来了?”
“刘海中已经放回来了,只是他没脸回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