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时分,目光呆滞的黎援朝才被人发现,同时被发现的还有一具尸体。
无论黎家的人愿不愿意相信,外界都在盛传,黎援朝被绑架犯刺激傻了,绑架犯畏罪自杀。
黎家的人自然是相信被杀的男人是唯一的目击者,但是现在唯一的目击者被定性为自杀,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这个人身上,反倒是始作俑者郝拥军免除了怀疑。
一大早司机来接他上班的时候,他就发现巷口有人盯着他这边。
只要对方没有实质证据,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直到吉普车驶进轧钢厂大门,那些眼线已经在厂子附近盯梢着。
不过郝拥军是什么人?
那是能够吃亏的主儿?
郑朝阳派多门的人火速赶到红星轧钢厂,再轧钢厂保卫科蒋科长带着人协助下,将那些躲在暗处的眼线抓了个正着。
红星轧钢厂的正厂长,厅级干部,你们也敢随意盯梢?
谁给你们的权利?
派出所立刻上报上级单位,公安局局长楚云飞非常重视,继续将此事上报到警卫局和梅老那里。
梅老震怒,势必要将幕后黑手找出来。
于是,一些倒霉的小卡拉米被揪了出来,等到他们的主子捞他们出来。
“姓黎的太胡作非为了,是,他的儿子被绑架失了心智,在医院治疗我应该同情并且送上慰问。但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对一个国有企业厅级干部实施单方面的监控,谁给他的权利?”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最后还是姓黎的出来道歉,这件事情才算是暂时揭了过去。
颐豪将郝拥军找来,面对面询问道,“这件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怎么会跟我扯上关系呢?他一个纨绔子弟,我可是十万人大厂的厂长,瓷器哪能跟瓦罐斗?不跌份吗?”
“呵呵,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信不信是一回事,做什么事情还是得讲究证据的。就好像当初你们对周志乾也是不信的吧?”
“说到周志乾,他想见你一面,当面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我说过,举手之劳而已。别人要是蒙冤受屈,我也会挺身而出的。经过我的手抓出来的敌特得有一个加强营了吧?”
“促狭!黎援朝的事情真的跟你没关系?我这是在帮你,不是害你!”
“无所谓,无论您怎么做,姓黎的都会算在我的身上。我倒是希望他失了分寸,直接投鼠忌器,找我麻烦,正好把他这颗最大的毒瘤给除了!”
颐豪气得拍大桌面,“竖子,你是要气死我啊?”
生这么大的气的颐豪,上次还在山城医院里。
“您消消气,干嘛跟姓黎的杂碎计较?”
“哼,我那是生你的气!你倒是洒脱,单枪匹马把事情做了,后面有多少人要出来给你料理后事?”
“凭什么他这种杂种可以潜伏在革命队伍里,对好人下黑手,别人就不能如法炮制?”
“那你是承认这件事情跟你有关了?”
“怎么?您是要定我的罪吗?”
“小王!”
忽然,小王推门进来,朝着颐豪敬礼。
“给我把这个兔崽子押送去南边,等到风头过了再回来!”
“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这次上头指名你们红星轧钢厂全力配合,援建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