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凝固。
江潮生的冷面无情,林月儿的梨花带雨,柳怀夕、章云的尴尬不已,和宋九歌的吃惊脸持续了有片刻。
柳怀夕硬着头皮打圆场:“师兄,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庆祝庆祝,林师妹一片心意,要不你就收下吧。”
“是啊,江师兄,你就收下吧。”章云附和道。
江潮生微微回头,“你们是不是嫌宗门还不够乱?若无其他事,我先走了。”
语罢,江潮生真就飞走了,一点情面不讲。
林月儿再也忍耐不住,呜呜哭出了声。
章云连忙安慰:“月儿,你别伤心,江师兄也是有顾忌。”
“章师姐,我知道的,是我自作多情了。”林月儿捂住脸,“对不起,我先回去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送你吧。”宋九歌主动揽下活,章云和柳怀夕同意了。
送林月儿到客房后,宋九歌没有马上离开,给她倒了杯水。
“江师兄一心向道,你不必太过介怀。”
“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都明白的。”林月儿双眼红肿,“说到底,是我唐突了,我以为江师兄对我……”
说到这里,林月儿痛苦闭了闭眼。
她以为江潮生对她是不同的,是格外关照的。
结果都是她一个人的幻觉。
宋九歌摸了摸鼻子,“世上好男儿多的是,不差江师兄一个。”
反正你以后坐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男人,少了一个江潮生没影响。
“宋师姐没心悦过一个人吧?”林月儿苦笑,“你若心悦过谁,便知道,遇见那人后,其他人都成了将就。”
宋九歌很赞同这句话,可这句话从林月儿嘴巴说来就很怪。
讲道理,她看的那本书的时候,林月儿不是这个思想,活脱脱一海后来着,怎么如今成了痴心人?
“宋师姐,你先回去把,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林月儿只想躲到被窝大哭一场,不想再听旁人的安慰。
“嗯嗯,我先走了,有事的话,你给我发通讯玉简。”宋九歌买了通讯玉简后,把联系较多的几个人全部加上了,除了正在闭关的沈祤。
宋九歌前脚刚出屋,冷夜冥后脚便把她叫去了。
“月儿为什么在哭?”冷夜冥问。
“准备的礼物没送出去。”宋九歌只能实话实讲,有些事撒谎会漏洞百出。
“礼物?”冷夜冥想起林月儿在珍宝阁买的东西,想来就是那玩意了,“送给谁?”
“江潮生。”
咔。
冷夜冥手指不自觉用力,捏碎掌中的玉简。
“江!潮!生!”
冷夜冥咀嚼着这三个字,恨不得食其肉,扒其皮,再挫骨扬灰。
这个该死的江潮生,居然敢不收月儿的礼物,害她伤心落泪,简直该死。
宋九歌小心咽了口水,看冷夜冥脸色奇差无比,杀意渐浓,该不会想把江潮生宰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把花给我。”冷夜冥忽然撇来冰冷的视线。
花?
什么花?
宋九歌大脑宕机了一下,差点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