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应焦,冷夜冥似乎更惨一些。
他是被人抬到大殿中央,被人抓着手敲鼓。
宋九歌笑容加深,“不愧是生了孩子的人,打起鼓来格外动听。”
冷夜冥面无表情,只一双眼睛冷的吓人。
还剩下一些节目,宋九歌没兴趣看了,起身宣布散场,各自回宫休息。
江潮生从后面叫住她,“宋师妹。”
大嬷嬷正要开口呵斥,宋九歌举手示意她闭嘴。
“你们退下,朕与皇后说说体己话。”
“是,皇上。”
宋九歌走出长廊,来到院中,江潮生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一米的位置。
宋九歌回身,浅淡月光撒在她稍显冷漠的眉宇间。
“师兄找我,是要教训我吗?”
反正江潮生十次找她,有八次是来挑错的。
江潮生眉心微蹙,“宋师妹,你明知道这是一场考验心境的幻境,为何还会沉溺其中。”
“当然是因为我心境不稳呗。”宋九歌理直气壮,“我若是像师兄们一样厉害,还会是筑基修为吗?”
江潮生没料到宋九歌的回答会是这样,一下子语塞了。
“你不应该这样。”
“我知道,我也在抗争。”宋九歌毫不避讳他的视线,“但我境界太弱,总是需要一些时间,师兄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江潮生:……
好像,是这个道理来着。
“师兄还有其他事吗?”宋九歌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若没事,那我先回去研究研究怎么稳住心境了。”
宋九歌成功糊弄完江潮生,回到乾清宫躺在硕大的龙床上,还没合眼,大嬷嬷又在门外喊她。
“皇上,奴婢将人抬来了。”
抬人来了?抬什么人?
宋九歌一头雾水坐起身,看着大嬷嬷和几个男侍扛着一个用棉被卷好的人,她与露出来的脑袋打了个照面,正是江潮生。
宋九歌:(???)
江潮生:( ̄ェ ̄;)
“咳咳,你们把皇后抬过来做什么。”宋九歌麻了爪,“朕今天没翻牌子。”
大嬷嬷微微一笑:“皇上莫不是忘了今日是十五,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应由皇后侍寝。”
言下之意,你今日翻不翻牌子,都得江潮生陪着睡。
大嬷嬷手一挥,男侍们把人轻轻放在龙床上,然后鱼贯而出。
宋九歌看看江潮生,“要我帮忙吗?”
“不用。”江潮生拒绝了,“你背过身就行。”
他里面被剥的就剩一条裤衩,不适合见人。
“哦。”宋九歌背着他坐好,“放心,我不会偷看。”
江潮生捣鼓了一会儿,披着薄毯去了屏风后。
一般来说,皇帝寝宫是没有妃子衣服的,反正人裹着棉被送过来,若皇帝不留宿,大嬷嬷会让男侍再把人抬走。
若留下,第二日自有衣物送来。
总而言之,这里除了宋九歌的衣服,再没有其他能穿的。
宋九歌眨眨眼,看着屏风上隐隐绰绰的黑影,颇为头疼的撇开了脸。
江潮生找了一圈,实在没有合身的衣服,只能勉强套上一件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