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任不认识白霜霜,宋九歌这么说,他还就这么信了。
“白霜霜,我记住你了。”
宋九歌心里暗骂了一声傻逼,带着魏小壶走了。
魏小壶还有点不服气:“姐姐,这也太便宜他们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用急于一时。”
要下手也得偷偷下,众目睽睽之下,宋九歌还是要考虑一下后果。
她身上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还是不要增添没必要的仇人。
虽然,刑天任已经将她记在了小本本上。
刑天任的手下将唐四从水里捞出来,不知是不是被水泡了的缘故,整个人愈发肿胀。
“抬下去治伤吧。”刑天任嫌弃的撇过视线,“钟叔,拿笔灵石给唐四,以后他就不用跟着我了。”
钟叔应声:“是,少主。”
刑天任转身进了船舱,换上了另一副表情。
“娇娇,吓着你了吧?”
陈序州坐在古筝后,没有言语,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刑天任自顾自坐回位置,斜靠在椅背上:“接着奏乐,接着舞,不要为那点小事影响了我们的好心情。”
舞姬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乖乖站回了场中央。
陈序州宛如提线木偶般开始抚琴,画舫上顿时又热闹了起来,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陈序州心情沉甸甸的。
他没想到刑天任竟然也来了踏云城,还好巧不巧知道他在百花馆当花魁的事,二话不说,点了她还有一众舞姬上船游湖。
刑天任是他骗过的第一个冤大头。
那时候第一次骗人,还不熟练,差点露了馅,陈序州连夜跑路。
幸好小桃没出什么意外,不然他能愧疚一辈子。
刑天任随着乐曲一下下拍着扶手,视线时不时落在陈序州身上。
阮娇娇是唯一一个对他不感冒的女人。
他堂堂万宝楼少主,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主动往他身上扑,阮娇娇是个例外。
尤其是她身处青楼,长相妩媚,却自带一种冰清玉洁的气质,真叫人欲罢不能。
这回无论如何,他都要拿下她。
刑天任饮干净杯中酒水,低声对钟叔道:“钟叔,你去查查她的底细。”
上次失手是刑天任没把阮娇娇看在眼里,想着不过一个花楼女子,卖身契在花楼,跑不到哪里去,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谁成想,阮娇娇还真就跑了。
人活在世上,总有弱点,她阮娇娇也不例外。
他不仅要阮娇娇的人,还要阮娇娇的心。
……
宋九歌和魏小壶又在街上吃吃喝喝一番,时辰差不多才回门派。
转日,宋九歌去练武场,鲁长老看她的眼神从慢慢期待变成了失望。
“没成功?”
宋九歌摸了摸后脑勺:“鲁长老,谁修炼没点曲折了。”
“啧,浪费一天的时间。”
宋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