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宋九歌是否作弊一事转播结束,但议论却掀起了热潮。
观赛场虽然关闭,但天誉城的茶馆酒肆是彻夜开放的。
大街小巷没有人不在讨论这件事,就连花楼里倒酒的姑娘也在对宋九歌如雷贯耳。
“宋九歌?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刑天任微微蹙眉,努力回想。
他怀里的倚红贴心喂着剥了皮的葡萄,娇嗔道:“邢少主是回天誉城回得太晚了,这宋九歌是朝天宗的弟子,最近风头正盛呢。”
“朝天宗弟子?”刑天任呸的一声,将嘴里的葡萄籽吐了,“竟然是那个贱人!”
他在踏云城和宋九歌闹过不愉快,宋九歌耍了个心眼,没说自己的名字,报了白霜霜的名头,刑天任没料到会有人敢戏弄他,真让人去追杀白霜霜。
幸好没出什么大事,不然他就要背上白霜霜的人命,怕不是会被白掌门一巴掌拍死。
刑天任想过找宋九歌报仇,但一直没寻到机会,还平白耽搁了几天,后来被钟叔催着去其他分店巡查,又被花红柳绿迷了眼,以至于耽搁到今日才回天誉城。
一回天誉城,刑天任应付完家中长辈,偷摸来了香云馆放松,怕被人瞧见特地要了包厢,点了七八个姑娘寻欢作乐。
可没想到,刚喝了两杯酒,便听见宋九歌的名字。
“少主和宋九歌有仇吗?”倚红柔软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胸膛,“她怎么能这般不识好歹,真是白长了一双眼。”
“呵,没事,如今她来了天誉城,我有的是机会教训她。”刑天任揉了一把倚红,姑娘惊呼一声,没骨头似的倒在了他身上,“天誉城可是我的地盘,我想要整她,有一百种方式!”
刑天任放纵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才迷迷瞪瞪睁开眼。
倚红伺候他起床,将他送出了香云馆。
香云馆的酒醉人归醉人,但是醒来便散了所有的酒劲。
回刑府时,在大门口刚好碰上准备出门的邢柳翠。
隔老远邢柳翠便闻见了他身上的脂粉气,眉心不自觉皱起:“刑天任,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整天在脂粉堆里打滚,修为什么时候才能精进?”
“你少管我。”刑天任没好气的道,“修为高了不起,你至于有事没事就炫耀吗?”
邢柳翠气笑了,“随你,扶不上墙的烂泥。”
“那又如何,反正万宝楼最后会交到我手里。”刑天任洋洋得意,“昨天我回来,爷爷夸了我好一通,别以为就你会阿谀奉承,我努力起来,你八匹马也赶不上。”
邢柳翠吸了口气,提起裙摆走人,她又何必跟愚蠢的弟弟多费口舌,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见邢柳翠上了马车,刑天任还呸了一口,“不就是占了比我早出生的便宜,我要早几年出生,说不定现在也是化神期修为了。”
邢柳翠没有去万宝楼,而是去了华府。
这几天华莲儿心情很不好,加上今天没有比赛,不用盯观赛场,她干脆连门都不出了,待在闺阁自闭。
邢柳翠抱着盒子跨进小院,一眼就瞧见了斜靠在栏杆上伸手接雨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