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眉画红妆,头发挽成高耸的发髻,插上珠翠,陈序州眼睁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变成了女人模样。
他恨,他怒,他却无法阻止这一切。
被贴上定身符后,他宛如一个提线木偶,随意被人摆弄。
褪去衣裳,着上清透的裙装,被人抬着进了刑天任的寝屋。
说是寝屋,更像是刑室,垂下绳索的大床,满墙的工具,木马、木架……
陈序州越看越心惊。
刑天任穿着一身丝绸寝服,背着手慢慢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睨着陈序州。
“嗯,果然还是打扮成女人对味。”刑天任俯身摸了摸陈序州的下巴,被他恶狠狠瞪了。
刑天任面色微变,直起腰抬脚踩在陈序州脸上,用力碾了碾:“给你脸不要是吧?行,今天爷给你玩点不一样的。”
刑天任手指一动,陈序州双手被捆紧吊了起来,紧接着嘴里被塞入香甜的药液。
几乎是刚下肚,陈序州便感觉到体内烧起了一股无名火,全身瞬间渗出一层薄汗。
刑天任知道药发挥作用了,便揭了定身符,要玩当然需要对方来点反应才行。
这种药他经常用,不管是怎样的贞洁烈女,吃了药就任由他为所欲为。
“你……刑天任,你这个畜生!”陈序州微微喘着气,明明是骂人的话,说出口却像是在娇嗔。
“哈哈哈哈,骂,继续骂,我喜欢。”刑天任狂妄大笑,从墙上取了鞭子,抖开,“我就喜欢你恨我恨的不行,却又干不掉我,还得被我干的模样。”
一鞭下去,衣服破碎,鲜血淋漓。
但陈序州却丝毫感觉不到痛,反而是一种噬骨的酥意,以至于他欢喜的浑身发抖。
刑天任一口气挑了好几种工具,换着花样的玩。
陈序州一开始还有些抵抗之心,到后面他彻底放弃,只想着刑天任再狠一些,最好是直接把他折腾死,也好过在这里受辱受罪。
反正小桃已经完全好了,虽然不被父亲关心,但门派其他人多少会照看一二,他也不用操心了。
只可惜……
可惜他没向宋九歌表明过心意。
哪怕得不到回应,也应该说给她听的。
下辈子吧。
下辈子他不会再犹犹豫豫,一定会勇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
宋九歌将鸿蒙珠的屏蔽效果开到最大,轻而易举潜入了逍遥苑。
锁定陈序州的气息后,宋九歌摸进了逍遥苑最大的房间中。
刚一进去,便闻见了冲鼻血腥味,以及刑天任堪比茅坑的谩骂。
“死狗,竟然敢骗我!”
“等着吧,那个叫宋九歌的贱人也会跟你一个下场,敢耍我的人,我都不放过!”
宋九歌将灵力运用在脚掌,走起路来不发出点声音。
她穿过月门,终于瞧见了饱受折磨的陈序州。
被吊在床顶的男人浑身是血,依稀可见脸上的妆容,他微阖双眸,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
刑天任气吁吁扔开鞭子,一撩衣摆,分开陈序州的腿。
“你一副死样子做给谁看?”
“没反应是吧?那就来点让你有反应的!”
说完,他准备挺腰前进,就在此时,一点刺骨凉意抵在了他后背心。
刑天任狰狞笑容一僵,要做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谁?”刑天任微微抽着凉气,心中惊怒交加,又不得不伏低做小,“敢问是何方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