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曌灵力浑厚绵长,一口气飞回炙城也没问题。
但苏临安和周成不行,几人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过夜,等明日一早再赶路。
谢肆元身上的镣铐还没解开,胸口处被血染红了一片,好在血液已经凝固,没有再继续出血了。
但他陷入了昏迷中。
宋九歌探了探他的脉搏,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情绪起伏太大造成的。
“这就是你说的那只凤凰?”顾曌居高临下睨着谢肆元,“混这么惨?”
在顾曌的印象里,凤凰是神兽,哪怕他们一组突然销声匿迹,也不至于混成谢肆元这副模样。
“不影响你的治疗就行。”
当着顾曌的面,宋九歌不好拿出开天斧,毕竟万法着相就戴她自己脸上,不能给开天斧改变模样。
只好随意拿出一把天阶武器尝试一下,能不能斩开谢肆元身上的镣铐。
顾曌微微眯眼:“你好像和这只凤凰认识?”
“认识啊。”宋九歌没有否认,“他弟弟是我的病人。”
宋九歌切了几下,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黑夜里格外瘆人。
顾曌看不下去,让她别弄了。
“这种镣铐普通的武器解不开,得有钥匙才行。”
宋九歌叹气,“我可没钥匙。”
钥匙不在纵月身上,就是在左右护法身上,她现在没办法再去偷一趟了。
经过这次的事后,黑暗沼泽肯定会加强守卫,搞不好进去还得查三遍户口。
如宋九歌所想,纵月正在和左右护法为了这件事争执。
“这回会发生这样的重大纰漏,就是因为黑暗沼泽内的守卫太松懈了。”
纵月憋一肚子气,“如果每个人都能警醒点,绝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不过是一个化神期的修士,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没把他们看在眼里。
右护法翻了个白眼:“这人一出手就是天阶法宝,还有瞬移符,外面还有一个渡劫期大能接应,这和我们守卫有什么关系?”
难道守卫森严了,他们就抢不走谢肆元?
“无论如何,这种事情不能再出现了!”纵月咬牙,“另外抢走谢肆元的人到底是谁,调查出来了没有?”
“全九州,带着面具的渡劫期大能就那么一位。”左护法皱眉,“但那位是出了名的中立,从不站队,这次不知为何会来我们魔教抢人。”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打哑谜。”纵月没好气的道,“到底是谁?!”
“炙城城主顾曌。”左护法道,“炙城距离黑暗沼泽十分遥远,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而且炙城也是唯一一座可以允许魔修自由出进的城。”
“那现在怎么办?谢肆元被他抢走,血祭无法继续下去,阿夜的伤……”
纵月看了眼坐在上首的男子,低低叹了口气。
“无妨,我只需调养一段时间便能好。”冷夜冥嗓音冷沉,“就这样吧,我要闭关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