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聊的热火朝天，浑然没有注意到后进来的沈祤。

沈祤今日本来是打算陪宋九歌过七夕的，但凤鹤突然旧疾复发，他不得不回家。

等凤鹤情况稳定下来，沈潜陪着夫人闭关疗伤，沈祤才从家里离开。

他先去了云霄宫，没有见到宋九歌，问了问自愿留下值班的侍卫才晓得她去了赏灯宴。

沈祤又急匆匆赶到赏灯宴，结果还是慢了一步，宋九歌已经和凌肖去了后花园，只听见了各种八卦。

八卦倒没什么，沈祤当耳旁风，吹完就散，不过倒是能从其中提取出宋九歌的下落。

御花园里，宋九歌和凌肖慢腾腾逛着。

月影浮动，暗香幽幽，很是惬意悠闲。

凌肖不是个话多的人，宋九歌也一样，两人走了大半圈，一句话也没说。

水池里的锦鲤跃出水面，矫健的鱼尾甩出一串水珠，咚的一声，又掉入水中。

凌肖捕捉到这个画面，很是感慨：“我曾以为，我会是最快晋升天尊的人，没想到，你比我还快。”

“可能我运气比较好？”

“不。”凌肖摇头，“天尊一直是很有天赋的人。”

宋九歌挑眉：“你好像很了解我？”

凌肖笑了笑：“我们不是一直都认识吗？”

宋九歌不可置否，可仔细一想，还真是。

她和凌肖不熟归不熟，但两人打从记事起便就认识，直到她下决心去下界历练，才有长达上万年没有碰面。

“我以前以为成为天尊的首要条件就是要足够无情，如今看来，是我狭隘了，这大概就是我迟迟无法突破的原因。”

凌肖自顾自的感叹，“起先我还不知道哥哥火急火燎将我召回是为何，直到刚才才晓得他的意图。”

“天帝是个热心肠。”宋九歌淡淡的评价了一句。

凌肖眉眼皆是薄薄的笑意：“但我并不反感。”

漫长岁月里，凌肖不是没有动过心，但他更追求修为上的突破，就算动了心，也会强迫自己不在意。

如今宋九歌的成功，给了他新的可能，凌肖对她虽没有过多情意，可也是有好感的。

这一点好感，再加上好奇和慕强心理，足够支撑他去尝试。

宋九歌诧异，但也仅仅是诧异。

“你不反感，并不代表天尊大人不反感。”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宋九歌扭头看了看，沈祤沉着脸走了过来。

凌肖认得沈祤，不夸张的说，沈祤小时候，凌肖还抱过他。

瞧着沈祤冷怒交加的眸子，宋九歌莫名心虚。

就好像自己出轨被抓一样。

啊呸！

她出什么轨了？

先不说她和沈祤只是上下级关系，她和凌肖什么都没干，只站一起聊聊天罢了。

“是吗？那是我唐突了。”凌肖从善如流，并没有因为沈祤攻击性极强的话语恼羞成怒。

“咳咳！”宋九歌假装咳嗽，化解尴尬气氛，“好了，御花园逛得也差不多了，多谢凌肖真神为了介绍。”

她该开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