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城,随着百家讲堂日渐逼近,夫清先生也就越发忙碌又快乐着。
最近他在玉树学院的课都不讲了,全权让大弟子去讲课。
而他本人,则全身心扑在了讲堂侧边的那间接待室中。
每接待一位新客,与他们交流下来,他都颇有心德。
尤其,那些盛名在外的一些大家,与他们交流的颇为舒服。
不过,让他苦恼的是,这一帮人前来,无一例外,全都会打听提出问题的那小子。
且,还要与他探讨那几个问题的答案。
天地良心,那臭小子把他诓来做了接待人,但是答案……
却是丁点也不曾告诉他啊。
按照混头小子的说法,答案得自己思考才是王道。
若实在要知道答案,到时候他在百家讲堂第一课会宣布的。
一想到第一课,夫清就又紧张了。
实在是,这第一课他要讲什么啊?
最初的时候,接下第一讲他只觉得这就是一个小儿般的课题。
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康安,那些大家的驾临……
夫清的心肝就在颤抖了。
以前有多自信。
现在的他,就有多担忧。
毕竟当着那么多大家的面讲第一课,要是讲的好了还好说。
若是讲的不好。
他夫清这辈子的名声也甭要了。
虽然名声是身外物,但真的能洒脱抛开这些光环的人又能有几个。
反正,他夫清还做不到真的视声名为身外物。
紧张,又极为期待。
各种情绪混杂之下,夫清现在又陷入了一个难题。
他总觉得自己的第一课提案不太对。
“是要讲君威,还是师恩,或是孝道,礼义……这些课题都可以,可又总觉得不够新颖。臭小子,你到是真给我出了难题啊。”
揪着自己少的可怜的头发,夫清觉得,这一场百家讲堂完事了,他头发也得完蛋。
“不行,我一定要揪住那小子,让他给我定调第一课。”
咬牙切齿的把自己的课题写下,最终,夫清决定找陈安。
可是,随着讲堂进行时,陈安也忙的飞起。
哪怕是林长安说了,让他从此以后不再关注商业这一块。
奈何,百家讲堂太重要。
重要到不仅仅康安城的人重视,就算是别的郡城,还有知府知州也很重视。
本来,这些上级部门最开始只是派人着重嘱咐。
随着举办日期临近,这些人不知道抽的什么疯,居然亲自来了。
要是以前,林长安咋也不能相信,一个知府,会因为隶属下城因举办活动,亲自连夜坐车前来坐镇。
但是现在,林长安见识到了。
不仅仅知府知州来了,越骑校慰居然也亲临了。
曾经,当地父母官的秦咏春,现在就只沦为跑腿般的存在。
而陈安这个举办牵头的人,要陪着这几位跑前跑后。
没办法,大人物嘛,人家一会儿担心这,一会儿操心那。
想到啥问题了要问一下,琢磨出啥了,又得探讨一番。别人都不合适,唯有陈安。
林长安听着都替陈安苦恼。
哪晓得人不仅没觉得苦恼,相反还乐在其中一样。
看他头一天还算正经,还能尊重长官。但是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