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一片的人才听起来是国家公务人员,但混进来的也是真穷,或者是家里富有,为了体面,也有点天赋,搁这儿挂个闲职的存在。
反正,这儿从整个大晚朝的公务员来说,就是个清贫部门。
易清河愁眉不展的进入译司局,眉间笼着一层黑的同事李云枫看他这样,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银子放他面前。
“拿去吧,本来想游说我家里那个亲戚,让他借我一点钱的,谁知道钱没借着,反倒被奚落一番……”
“这,你也不容易,李兄……”
易清河感动的要哭了,妻子被车撞了后,他把能借的人都跑了一遍。
能借到钱的少的很,相反,骂他数落他没用的人到是不少。
李兄的情况恐怕和他也差不多,另外几个同事看他们这样,也是面色尴尬的扭头。
不是不想帮忙,实在是平时也没事做,他们也穷的很啊。
听译官说了,若是搞不好,他们这个部门可能还得减少人员。
“唉,早知道当年我就挑别的地方学了。就算是语言方面有天赋的又如何……”
李云枫感叹,当年他在语言方面被发现极有天赋,最后更是凭借着做势,考入这个部门。
那会儿有多让人羡慕,如今就有多让人沮丧。
实在是,这个部门清闲是真,但钱少更是真。
一年又一年,随着一个个的步入中年,儿女成长起来,爹娘又年迈。
上有老下有小的他们,不再是只能单纯追求梦想的年纪。
更多的是要肩负着家里的营生,甚至于生计之类。
“各位,我明天可能就不来这儿值守了。家里的情况,让我今年再也不能清闲下去。”
这时,老同事杨光明开口,众人说的全是恭喜发财的话。
“过来,都过来,来活儿了。”
一听说来活了,沮丧颓废的易清河蹭的跳了起来。
众人也理解他的急切,只有来活,他们才能有额外的一小点钱。
当看见主事人带进来的是一个年轻人时,众人都愣住了。
再打量他全身上下,衣服也不是多华贵。
看起来,也不象是那些有钱少爷公子想玩外域花旦找人。
这?
就算是来活,恐怕也是个不怎么有油水的差活啊。
一时间,不少人都打了退堂鼓。
易清河到是没管这么多,毕竟受伤的妻子还躺在医馆。
大夫说了,没个五十两银子,她恐怕起不来。
只要想到妻子起不来的各种状况和痛苦,他不能忍受。
“你能说哪些地方的话?”
做为译官,不仅仅是要会一些外族人的话语,更多的,则要学会各地方语。
易清河身为这个部门的个中跷楚,到是很自得的报出了自己的本事。
“若要说地方的话,我只要略听上几天,便可以完全搞懂他们的话。
但要是看懂文字,就需要有专门的人教导一番才行。不知道公子是来找人译话,还是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