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压着怒火,示意魏公公宣人上殿。魏公公一甩拂尘,尖锐的声音传出奉天殿。
“宣镇南王世子吴涵及军师田文镜入殿。”
吴涵与田文镜之前被禁军逮捕,早已被带到殿外。
“臣等拜见陛下。”
女帝冷着脸道:“起来回话。”
两人恭敬行礼后站立在大殿中央。
兵部侍郎张庭和踏出一步,询问道:“镇南王贻误国事,西南久久不能平定,缘由为何?”
吴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王镇守西南,整日夙兴夜寐,却被小人克扣粮草军械,致使镇南军平叛未尽全功。请陛下严惩江辰。”
张庭和引导着话题:“你意思是江辰导致镇南军失利,致使朝廷平定西南之事受挫?”
吴涵恶狠狠的看了江辰一眼:“正是,臣状告吏部侍郎江辰玩忽职守,贪赃枉法,请陛下严惩江辰以安镇南军十万官兵之心。”
女帝端坐高位,脸色难看,以安镇南军之心?
怎么不处置江辰,镇南军胆敢反叛不成?
今日朝堂之上,江辰被无数朝臣攻讦,女帝已然看出朝中必有人串联。
江辰冷笑一声,果然黄口小儿,竟然敢暗中威胁女帝,真是不知死活。
女帝勃然大怒,手掌重重拍在案上,怒吼一声:“江辰你作何解释?”
江辰知道女帝看着恼怒,实则是在维护他,不然直接处置即可,又怎会给他辩驳余地。
“臣以为镇南军之败在于战略失误,与本官何干。”
江辰正义凛然,断然否认镇南军失利与他有关。
“臣以为镇南王不思兵败之缘由,反而刻意甩锅远在千里之外的在下,让人不耻。”
吴涵:“你...你...无耻。”
江辰目露嘲讽之色,“今日吴世子命人在午门外当街刺杀于我就是心虚,好在臣幸得陛下护佑,这才让我逃过一劫。”
他不动声色,拍了一记龙屁,不过女帝没什么反应。
江辰佯装愤怒:“镇南王好心计,甩锅于我,再灭我口,真是好算计。”
朝臣小声议论:“吴涵真的派人刺杀江大人了?”
“这谁知道呢,也许...可能吧...”
江辰扯开官服,“诸公请看,此箭横穿在下肩膀,再偏下少许,在下哪里还有机会在此。”
“镇南王真是好算计,污人清白就算了,竟然还想杀人灭口。”
吴涵气极,怒吼道:“我没有要杀你,我只是想....”
说到一半吴涵不敢再说,他是不太聪明,却也不是蠢货,知道午门口殴打大臣也是大罪。
江辰怎会放过机会:“你只是想杀我没有得逞而已。陛下,臣以为要严惩镇南王世子吴涵。”
镇南王军师田文静眼见局势向着不可测方向滑动,只能硬着头皮道:“拜见陛下,臣军中祭酒田文静有要情禀报陛下。”
“世子与江大人互殴只是一时激奋,绝没有刺杀当朝官员之意,请陛下明察。”
田文静恭敬地拜倒在地:“江辰贪墨军饷军饷证据确凿,请陛下为镇南军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