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田文静却是他改土归流必不可少的一员。
江辰继续道:“吴锦衣之事是他咎由自取与文静兄何干,文静兄难道不愿听在下改土归流之策?”
西南百族如何纳入大周之下本就是田文静苦思多年的难题,如今遇上一个能解决西南问题的江辰自是愿意一听。
田文静暗淡的目光有了些许的神采,恭敬地道:“大人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江辰先是讲了兵分三路的构思,他讲的眉色凤舞,田文静却是神色暗淡,面露不屑之色。
“征讨西南,何其容易,大人布置三路兵马要想获胜并不算难,难得是陷入十万山地之中,大周能够消耗几年。”
顿了顿,田文静继续到:“西南之事,朝堂绵延多年不仅仅是因为打不过,更多的是降而复叛。”
江辰哈哈一笑,拍了怕他的肩膀道:“文静兄看的通透。”
“在下也不是靠武力镇压,文静兄以为征讨西南云贵川之地最难的是在哪里?”
田文静冷冷的道:“世人皆知,道路阻碍,交通不畅;土司横行,杀之不绝。”
田文静好整以暇的等待看江辰错愕的表情,可惜他失算了。
江辰兴奋的一拍大案:“文静兄果然大才。”
“堵路阻碍便修桥铺路,交通不畅便疏通道路,这有何难?”
“江大人开什么玩笑,要开通那般道路耗费何止千万,民夫几十万,如之奈何?”
江辰含笑并未回答,田文静思索片刻道:“江大人指的是那渴望归家的三十万民众?”
说着又自言自语道:“是极是极,三十万民众或可一试。”
田文静的眼中透出了一抹惊喜之色,接着他又喃喃自语道:“那么江大人广招商人入西南是为了借助商人之财?”
又细细推演一番,田文静激动的一拍大腿:“江大人真是大才,文静不如远甚。”
江辰哈哈一笑,他这般谋划只对女帝吐露过一丝,远没有今日详细,要不是要用田文静,他也不会对田文静合盘托出。
“文静兄,交通通畅,用兵快捷,土司可挡否?”
江辰兴奋之下还拽了句文言文,田文静闻言激动万分:“自是不可挡。”
“流官之制可否顺利实施?”
“自是顺畅万分!”
“既然如此文静兄何必求死,如此青史留名,教化三郡千万黎明的伟大功业,文静兄不愿出一份力?”
田文静兴奋的脸都红了,他恭敬的拜倒在地:“自是愿意,请大人务必让在下主持修路之事。”
“如此甚好,田兄,那招募工匠,修桥铺路之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可否?”
田文静枯瘦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他朗声道:“大丈夫当如是。”
田文静被江辰蛊惑的异常兴奋,怀抱着留名千古的希望,兴奋的出门招募巧匠。
林剑抱着宝剑,迎面撞上兴奋的田文静,他满脸疑惑的问道:“大人,田文静怎么了?疯了吗?”
“胡说什么,田兄是被理想信念填满了身躯。”
江辰的话林剑不太理解,疑惑的皱了皱眉。
江辰心情舒畅万分,修桥铺路这般苦差事终于找到合适的接盘人。
“大人,如烟姑娘跟灵秀姑娘打起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