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搞得起义军都城内部几乎崩溃了,石起一听说这个事,赶紧就回来了。指着韦辉的鼻子就骂:你是什么玩意儿,你这什么东西?
韦辉也怒了,反正我都杀急眼了,我就连你也杀了也没什么,当天调兵就要杀石起。石起一看情况不好,带兵跑了,他一跑,韦辉把石起全家都给杀了。
杀了之后,石起在安州起兵靖难,请狄王张秀宏杀韦辉,以正国法,平民愤。张秀宏一看,这事我得干呢,铲除异己呀,对吧?韦辉也不是很听话嘛,来人呢,杀!又把韦辉设计给杀掉了。
他这边一杀,对于起义军来讲,这是着名的农民起义内部自相残杀的悲剧,可是对于朝廷来说呢?乐蒙了,天助我也啊!贼党必灭,闹什么闹啊,你们都内讧成这个样子了。
好啦,现在起义军内部出了这么大的事,但是呢,也不能忽视起义军在赣州的力量,13个府城刚夺回了俩,还剩下七个在起义军的手里边。
而其中带头的就是曾经和石起一起大败过范篱的祁容,是起义军中很厉害的一个将领。所以在这个时候,你真能说范篱可以放松了吗,能说范篱一切都好了吗?绝对不能这么讲,在赣州的这个战斗也是艰难的在进行着。你打赢两天,我打赢两天,你打赢一阵子,我打赢这一场。
就是还是在进行着撕扯,起义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有很大很大的势力。所以范篱就在那纠结,这个和赣州地方官员的处理问题,这个军饷问题,这个严重的军事问题,还有我的水军的组建,还有我的陆军的重新规划,由谁统领,还有我弟弟的这些部队怎么调遣,上哪打?跟谁打?这个钱打哪儿来,名声怎么定?
所有问题都压在他范篱的身上,赣州战场的战事没有得到特别大的缓解。结果就在这种压力丛生的时候,他接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范篱这个时候都要疯了,回想起当年自己读书的时候,爸爸是怎么教我的,爸爸这么多年为我操劳了多少,我被困在赣州,爸爸又得把弟弟派出来,老头都那么大年纪了,还得为我的事操心。
而我确实没能用我自己的钱让我爸过上他梦想当中的生活,是,我爸是在乡绅当中有面子,但其实这距离我的想象还有很远呢。我爸应该、应该……这是一个朝廷大员的父亲应该过的日子吗?
范篱心里不甘又内疚,但是没办法,父亲已经死了,只能面对现实,范篱的一生基本上都是只能面对现实的状态。怎么办?马上给皇上写信上书,要求回家守孝,并且呢,根本没等皇上回复,直接就把军队仍在赣州,他自个儿回老家了。
他这边回去了,他那俩弟弟也分别就回去了。那么皇上在接到范篱这个要求回家守孝的这个上书之后,你说他能同意吗?一守要守三年,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啊。
那么,皇上会怎么处理呢?范篱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先回家,我先得料理我爸爸的后事。范篱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就像是阴天一样。他的这个悲哀,不光是因为父亲的过世,因为冷静下来想想,说当亲人突然离世的这种冲击淡去,我回头想想我有没有对不起我爸的地方的时候,范篱在心里边,还是给自己一个及格的答卷。
虽然并没让爸爸过上那种大富大贵的生活,老太爷的日子还没过。但起码我给了父亲别人拿不到的荣誉,父亲的功名就是个秀才,但是范篱替他请了一个一品高丰,包括皇上给了三次赏赐,都降在父亲身上了,整个家乡没有第二个人曾经得到过这样的奖赏,这是一个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