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十二年的时间里头,你就看过她两次。”
沐云澈好像是意识到问题了,但是依旧不服气:“我每次至少要停留三天,这还不够明显?”
明显个锤子啊明显!
两人身份差距巨大,十二年时间只见了两次,这事儿搁在那个姑娘身上会觉得这男人想娶自己?
沐云初简直服了这弟弟的情商!
“这事儿我不知道怎么说你,说你活该都轻的!”
沐云澈没想到皇姐倒是急眼了:“至于吗你?指不定他们明年就和离了。”
“你省省心吧,怎么着现在想要去破坏人家夫妻感情啊?敢做这种缺德事儿看我怎么揍你!”
明王殿下声名远播一王爷,如今被自己皇后吼得嫣儿吧唧的,小声嘀咕一句:“打得过我吗你。”
沐云初听见了,一拍桌子:“意思你还想还手吗?!”
“咳咳,皇姐万安,我先走了。”
赶紧开溜了。
沐云初本想往后将沛儿留在天朝,不过这小丫头还挺喜欢舅舅,非得跟沐云澈一起走。
她就只能叫沐云澈帮她带娃了。
临走的时候沐云初给了沐云澈一块玉牌。
沐云澈看着手里这玉牌:“看着不值钱啊,造型还这么丑。”
“不是给你的,回去的路上给丫丫带过去吧,这是本宫给她的成婚礼物,将来若是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带着玉牌求助本宫。”
“你待那丫头倒是真好。”沐云澈想到那丫头居然偷摸摸嫁人了心里就是一阵不悦,不过也老老实实把玉牌收好了:“我会给她带去的。”
“看你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小心娶不到媳妇。”
沐云初这话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但是她没有想到往后七年时间,这个弟弟愣是一直没有王妃。
二十七了还不成婚,别说父皇着急,几个弟弟都替他愁。
这一天,沐云初觉得心口一烫,她狐疑的摸向自己心口,却发现七年前送出去的玉牌,竟然在此刻莫名其妙的回来了——
——这玩意儿,还带自己回来的?
——
孙府偏僻的小院,漫天大雪中一株红梅屹立在荒凉的院子中,没有孤傲姿态,倒是说不出的悲凉。
它本不该生长在这样的地方。
不添风采,倒显得它虎落平阳。
木门外锦衣女子在一群下人的簇拥下走来,身上裹着暖和的披风,神态几分冷傲。
下人推开木屋房门,落下一片灰尘,她清秀的眉头微蹙,不悦的扇了扇鼻子前的风,这才朝屋子走了进去。
屋子里是一个衣裳单薄的女子,她面前的火盆不知已经熄灭了多久,比这冰天雪地更加寒冷。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夏衣,手脚生满了冻疮,嘴唇干裂出血。
她看起来单薄柔弱,却有一双与此刻处境不符的冰寒眼眸,她的目光落在孙季月身上,没有一丝波澜。
孙季月红唇微勾,本就生的美艳,张扬的神态更加增添了她的光彩:“啊凝妹妹,你母亲死了,你的家产没了,你已经落到如今的地步,何必还要折磨自己呢?只要你交出制作胭脂水粉的秘方,我立即给你一笔钱让你过好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