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议事厅,也就是以前刘表上朝的朝堂,熊霸眯了眯眼,说道:“我希望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羽和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说道:“今早,水军来报,对岸的樊城港口出现了一支庞大的船队,船上挂着秦军的军旗,这支船队的每一艘船只都不亚于我们的普通楼船大小。”
熊霸淡然地扫了一眼在场的各位将军,说道:“那又如何?”
南宫羽差点被气笑了,大声说道:“大帅,你玩女人玩糊涂了吧?还那又如何?”
“大帅可知,这就意味着我们引以为傲的长江天堑已经不再是天堑,秦军已经可以随时跨过长江,直击我军的后方了。”
“大帅不思退敌,还在此吃喝玩乐,你究竟是何居心?”
熊霸叹了口气,说道:“我当然知晓!”
南宫羽皱起了眉头,旁边的宫静不解地问道:“莫非大帅另有图谋?”
熊霸淡然一笑,总算有个明白人了。
“本帅的确有个计划,不过却不能告知诸位,大秦的黑冰台太过厉害,若是本帅将计划说出来,很有可能会泄露天机,那本帅的计划就行不通了,还请诸位谅解!”
南宫羽接着说道:“大帅,既然如此,你的计划我们就不问了,不过如今该如何退敌,还请大帅明示!”
熊霸点了点头,说道:“秦军仓促之间组建的水军,又怎么可能与我荆州多年的水军精锐相比,南舟北马,自古有之,诸位不必太过担忧。”
“今日我便率军出征,与秦军在水面上一战,我倒要看看,秦军这帮旱鸭子,建了几艘大船就能变成水鸭子了吗?”
南宫羽等人终于松了口气,说道:“我等愿追随大帅一战!”
熊霸呵呵一笑,应允下来。
不多时,熊霸便带着人来到了襄阳岸边的军港,这里已经停满了荆州水军的各类大小船只,足有八万水军驻扎于此,而此时,水军将领甘宁早已严阵以待。
话说甘宁这个人,还是很奇葩的,此人粗野凶狠,暴躁嗜杀,甚至违反承诺、违抗命令,但是,他却又开朗豪爽,有勇有谋,轻视钱财,敬重士人,厚待士卒,并深得士卒拥戴。
特别是敬重士人这一块,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
甘宁本就在蜀地游荡,整天不务正业,纠结了一帮小弟,打家劫舍,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
他一出一入,威风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
所在城邑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相与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贼害官长吏员。
可终于有一天,他突然开窍了,不再游荡,估计是过惯了浪子的生活,想要来个浪子回头了。
他开始四处求学读书,恰好荆州牧刘表也喜欢舞文弄墨,这里聚集了大量的文士,被称为文士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