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后证明临光并不是一个擅长看语气的人,她从始至终都是注重言语的内容。
“是出什么事了吗?博士,你现在是在卡西米尔吗?”临光才刚刚结束游泳训练,此时正在更衣室里面。
已经学会游泳的闪灵这个时候正在旁边擦着头发,一提到博士,闪灵转过身静悄悄的走了过来,低下身子,将耳朵凑在电话上面,牙齿小小力的咬着嘴唇和舌尖。
“呃,我现在虽然还在卡西米尔,但在过多大约半天的时间我就要被送到莱塔尼亚的布拉格了。拘留我的人是卡米尔边境的征战战士穿着银色盔甲的那种。”我实在受不了身边的骑士于是从床上起来换了只手,接着听电话说。
“还有一个长相特别滑稽,穿着红白衣服的大胡子教徒,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还在波德拉谢你,能找你的朋友过来接一下我吗?”我看到那个滑稽大胡子不高兴的表情之后编码双脚压在床上,背对着他,不看他的表情说。
“好的,博士,我清楚了。那帮人他们有打你吗?”临光用一种关切的声音说。
“这个...”我刚要说话,就发现有一双强有力的手正在压着我的双肩。
我不用去看,都知道肯定是那个征战骑士,“实话实说。”
因为这个时候我和临光都没有讲话,因此这四个大字显得格外刺耳。
我用手指扶着太阳穴,忍不住的笑了两下说,“你不应该说这句话的,这下你更容易被误会了。”我在讲这一句话的时候,用两只手手掌把手机严严实实的捂住说。
“那我管不着。”
“哈,呵呵呵呵。”我拍了两下膝盖之后说,“没有,这地方的人都挺好说话的,还会给我倒茶喝呢,虽然很难喝就是了,像是用来抹鞋的鞋油。”
“你喝过?”骑士十分不满意的说。
“我闻过。”我把喝到一半的茶杯扔回他的手上说,“你要不也尝尝?尝完之后再对着你军靴舔两下,对比一下味道。”
临光和闪灵听到这句话后,也憋不住的笑了,这下临光可以确定我没有被打了。
“好吧,博士,你的事情我尽量安排,我会让我的姑妈去找你的,她们的性格比我还好相处,你会喜欢她们的。”临光这个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心里面特别的在意博士,博士离开过后的这几天,要是工作训练还好,一旦到入睡或者梦境里的时候,就全是博士的身影了。
临光可以确定这不是男女之情,而更像是一种仰慕,她在无意识间将自己的梦想和期望寄托在了博士的身上。
新一轮的骑士竞标赛也快开始了,要不趁这个机会回去看看吧。
“那行吧,也只能先这个样子了,临光,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好吧?一直有在坚持锻炼,战斗的技巧也在稳定的提高。整合运动在监狱的残部最近发生了一起暴乱,死了几个人,有几个实在杀的厉害,被我击毙了。去负责给监狱加固工事的温蒂也受伤了,最近罗德岛上上下下都在处理这件事情呢。
阿米娅第一次那么生气,下令要严查这件事情。”临光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声音有些惋惜,憔悴的说。
“整合运动的成员搞乱子?!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工作和居住的地方吗?”我听到这里之后,立刻警觉地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呀,也只能用喂不饱的白眼狼来形容他们了。不过我感觉这件事情应该没什么需要聊的,就只是几个准备越狱的犯人在撬开通风管道之后被同一间宿舍的同伴发现举报了,然后狗急跳墙之下杀人的事情。
有几个跳到了地下水道,刚好遇到了温蒂和格劳克斯,她们在促不及防的情况下受了伤,幸好没有什么大碍。”
“没有出现伤亡就好,整合运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死了多少人?”我的直觉开始告诉我,这件事情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我死死的扣着床上的被子,眼神注视着前方,好像在深渊的边缘一样。
“27个,因为是集体行动的原因,所以被杀的人还挺多的,尸体现在已经统一火化处理掉了。”临光明显能感觉我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于是问。“博士,你是感觉哪里有问题吗?”
“闪灵在不在你身边?”我用手指掐着自己的鼻梁说。
闪灵立即接过了电话,用温柔的声音说,“博士,我在,我就在这。”
“哦,闪灵呀,现在听到你的声音就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呢。”我松了一口气说。
“谢谢博士,这是患者对于医者最为至高的评价。”闪灵因为刚游完泳的缘故,所以现在还穿着博士送给她的泳装只不过是白蓝色的珊瑚海岸,而不是静谧午夜。
“那些尸体你有检查过吗?”忐忑不安的心让我不停的抠着自己的指甲说。
“有的异常的地方并不是说没有,那就是患者伤口会有微量的白色粉尘,但是数量非常的小,初步推测那有可能是药粉或者牙粉。”闪灵说道,她一边说还一边用指甲轻轻的滑着手机充满金属光泽的背盖说。
“白色粉尘,你确定吗?”我的手一时间没有抓住手机,让它掉在了床上,我只能把它又捡起来说。
“没错,就是一些白色粉尘,但是量太过小了,我没有办法调查出什么。”闪灵摸了摸自己头发之后问,“那些白色粉尘有什么问题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如果我的猜测没有出现错误的话,那问题可大多了,你现在立刻去火化场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帮家伙的骨灰,不对,现在要是直接捅出来的话,影响不太好。先这样子吧,你去火化厂收集关于骨灰的证据,注意事项,你千万不要惊动任何人。”
“博士...”闪灵话还没有说出来,我接着补充说。“注意我说的话,千万不要惊动任何人,只有你们两个人去就行了,悄咪咪的过去,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包括日常的同事,听明白了吗?”
我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刻意回避了骑士和那一个滑稽胡头佬。
骑士虽然不依不挠,但我还是通过绕着床位进行躲避,安安静静的将自己的指令传达了下去。
“听好了,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情有可能关系到罗德岛的未来和我的生命,务必谨慎,谢谢啦。”说完这句话后,我有些无力的松开了手。
我真的不想去多想,但那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