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斯卡蒂在听完老何塞的提议之后,一时之间居然有一些迷迷糊糊于是反问说。
“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并没有困难的地方,就是让你像以往那样拿起你的巨剑去将那些目标人物全部杀死,仅此而已。”老何塞一边说一边用刀切着新鲜的鱼说:“这对于你来说易如反掌,是吗?事情结束之后,我会给你想要的钱包,而我们也会知道我们想要的东西,一笔巨量的金钱。”
“老何塞,在我的印象之中,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钱的人。”斯卡蒂问道。
“但是现在是了,镇子上有十分多的孤儿,需要人去领养他们,就算不领养,那他们的孤儿院也需要改善一下了,审判官的所有经费都用来维持秩序了,哪有钱留给孤儿和老人们。我们这把老骨头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孩子受苦受难去,无动于衷,你能够明白这种感受吗?”
斯卡蒂有些沉默的在自己的记忆之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在技术执行官的调教之下,整个国家的所有婴儿都井然有序的生长着。而自己多年以来的对手恐鱼,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争夺食物的情况,也从来没有出现过...需要抚养的情况,如果真的有不适宜成长的幼体,那应该会被直接吃掉吧?
只是想想自己已经来到陆地那么多年了,居然还没有对他们的孩子有过任何的了解。
提到孩子,斯卡蒂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自己不停的在回避,却一直在去想着的人。
自己在他的眼里是个孩子,而他在自己眼里也像一个孩子。
“斯卡蒂,斯卡蒂!?”老何塞一连喊了好几声,才把陷入沉思之中的斯卡蒂叫醒。
“你是遇到了什么困扰你的心事吗?在过去我也很少见到你陷入刚才的状态之中呢。”老何塞把切好的鱼肉拌着其他香料一起入锅说:“不过我由衷的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参加赏金猎人的工作,以后都别再干这一行了,这一次说对不住你...真的十分抱歉。”
“没关系的,我早已经习惯了杀戮。”斯卡蒂在一些小说里面看到那些不愿意从旋涡之中脱身的主角或者反派,都会用这一句话为自己辩护。
“你说谎了,斯卡蒂,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习惯了争斗和杀戮的人,你是为了责任在杀人。这一点我看得出来,我没有在开玩笑,你最适合的工作很有可能是一个流浪歌手,我没有在开玩笑...”
老何塞连续强调的样子,反而把斯卡蒂给逗笑了:“好的,我明白了,我适合去当一个流浪歌手,那么我这次行动的目标究竟是谁呢?”
“这次任务的目标过于重大,因此我不方便向更多的赏金猎人透露情报。这也算是我们这一行不成文的规矩吧。”老何塞用鱼骨头炖着锅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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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海雅看了看桌子上摆放的一本书的草稿——《殖民帝国时期的萨尔贡帝国的挣扎与失败》,这一本书费了霍尔海雅九牛二虎之力才撰写完成,但是有一些地方她怎么看都不满意,觉得缺少了些什么东西,需要尽快补上。
这就好比如这是一块人的拼图,关于眼睛和嘴巴的拼图却不翼而飞了,根本找不到。
霍尔海雅回忆着萨尔贡近几十年的扩张和失败,最为惨烈的失败莫过于最近几年的那一场安卡拉之战,那场埋没了几十万人尸骸的战役,至今也还不到十年而已。
在那一场战役之后,一直很少与西方合作的萨尔贡居然主动放下姿态,几乎是以附属国的身份和莱塔尼亚当局达成了一系列的合作,用于对抗北方的乌萨斯和东边的维多利亚殖民地以及波斯。
霍尔海雅给自己倒上了一杯35年的干邑,在喝到一个半醉半醒的状态之后,她突然想到——诶,自己居然要写书的话,那为什么不去亲自拜访一下当年战役的参与者和指挥者呢?
这时候这位历史协会的会长突然想起了几天前罗德岛干员给自己拨打的那通电话。
最后又想起了几个月前报纸上面所写的《巴别塔恶灵支持卡西米尔在切欣地区抗击莱塔尼亚的非正义情略》。
很有意思,很有意思。
霍尔海雅在将一整瓶酒全部喝光之后撑了一个懒腰:“哎呀!这下子可热闹了呢。”
她先是给自己换上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她在通过文刊和报纸研究罗德岛博士的时候就得出过一个大胆的分析——博士最喜欢的女士类型应该是蛇类的,那种冰冷的,潜心的,可以在暗中给人致命一击的女子,将会像蛇那样获得博士的一片芳心。
霍尔海雅对博当然没有那方面的兴趣,可是她就是想知道自己的研究成果究竟是对是错的。
因此她换上了一件黑白相间的衣服,其中黑色大部分都是像鳞片一样的花纹,而白色就像蛇的腹色一样覆盖在身体的大部分的位置,又带上了不少青蓝色的色调,像是蛇背上的花纹。
“叮叮!”
霍尔海雅接过电话之后说:“哦,原来是副总统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呢?如果你是在问我,你要处理掉那几个目标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他们在昨天就已经跟你阴阳相隔了,呵呵,这个比喻十分的东方,你听不懂也没关系,总之你知道他们已经死了就可以了。”
霍尔海雅心情突然间变得有些起伏,这个时候就需要再喝一杯浓烈的烈酒才能够缓解心情了。
“嗯,你要处理的目标我基本都处理掉了,嘿,副总统,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呀?做历史才是我的本职工作,至于杀手只不过是我的兼职而已。我现在有一本新书即将出版...
对,我现在需要去一趟伊比利亚,我需要去到那个沉睡的海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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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我早就听阿米娅说,你这个人几乎无所不知,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呀。”听到伊比利亚语和看到伊比利亚的文字就会感到头痛的嘉维尔用我的表情看着毫无障碍的在看报纸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