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别走!”
血魔大君此时面临的问题已经不是能不能干掉博士了,而是自己能不能安全的离开。
嘉维尔现在的实力和当初进行营救行动的时候强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巨大的斧头像锁链一样缠绕在血魔大君的脖子上面若是在远处看的话,就像是一条没有腿的鳄鱼,像蛇一样死死的捆绑着敌人。
血魔大君仿佛坠入到了深渊泥潭之中,被无数腐烂的鱼骨所包裹,嘴巴和肚子塞满了充满着尸臭味的淤泥。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整片幻象之中的沼泽都被一把巨剑给劈开了。
斯卡蒂这一剑下来,血魔大君从肩膀一路斜着蔓延到腰处都:溅出了鲜血。
“你们能不能都给我滚开呀!!!”血魔大君一个爆气将弥漫在身体周围的血雾以一个威压的方式震了出去。
这一下子的威力可以说是非同凡响,嘉维尔的强袭电锯在一瞬间碎的像是被狗啃的麻布一样四散而去:“有两下子啊,红白皮!”
嘉维尔转动着手上的法杖当做铁锤一样砸向了他的脑袋,但是这意思还感觉就像是铁锤打钢块,除了打了一个响以外,什么用也没有,这是因为嘉维尔在客观实力上和血魔大君还是有一点差距的。
“你拿命来吧,鳄鱼!”血魔大君仅仅只是一句虚抓就在空旷的大地之上抓出了一道数十丈长的血色裂痕。
“小心!”永潮悲歌的剑击从天空之中灌下,血魔大君自认为自己的实力在一对一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弱于斯卡蒂最起码不会落入下风,但是眼下的情况远远超过了他的掌控能力。
“虎金还有鳄鱼,我已经记住你们了,以后我要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来解我心头之恨。”血魔大君现在虽然被打的浑身飙血,但是还是不忘放狠话说。
“这样啊,那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嘉维尔刚想继续追击,却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你们在跟我打的这么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博士呢?你们转头去看看吧,他都已经不见了!”
“什么?!”嘉维尔因为实在太过着急了,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头部,虽然没有完全转过去,但是视线和注意力的的确确没有在战斗上面了。
而血魔大君十分果断的抓住这个机会,想要击杀嘉维尔但是斯卡蒂转身一剑还是打断了这个想法。
“奇怪,博士现在的确已经不在了,可是为什么我们一点危险的感觉都没有呢?”斯卡蒂也陷入到了疑惑之中,正当他们两个陷入到短暂的思考之中的时候,血魔突然引爆了身体,化作一阵血雾,血魔就此遁去。
“可恶,居然让他这样跑了!”嘉维尔迅速追上去,伸手想抓,但是除了一把被血弄湿的土壤之外,什么也没有抓住。
“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先找我一下博士吧...”
出乎意料的是,两女现在显得异常的平静,因为他们都在博士身上安装了某种特殊的种族心灵感应的设施,这种仿佛来自灵魂直觉的契约能够让她们感应到博士现在的状态。那是来自于海洋与丛林的馈赠和祝福,现在这种情况...“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将博士带走的人很有可能和博士关系十分的亲密,以至于博士没有做任何的抵抗,甚至出现抵触的情绪。”
斯卡蒂将剑插进土里面说:“可是如果真的是那种人的话,不是应该在后面喊我们一下呀,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会不会是博士还没来得及出现情绪就被打晕带走了呢?”
“不,不会的,在丛林之中,哪怕是再微小的风都会掀起落叶和水涟。更何况还是博士...上一次博士被绑走的时候,我就已经自责万分了,因此在这方面投入的工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眼下这种情况,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与可能——博士是自愿跟着那个人走的而且是博士自己选择没有发声。”
斯卡蒂和嘉维尔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凯尔希。”
“你行动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但是当年你如果愿意将这种行动速度用于对殿下的响应的上面的话,那么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你如今仍然会生出巴别塔之中,而我们也许已经结束了这一片大地的黑暗。”
凯尔希将一份地图送到我的手中说:“这是我在莱茵生命内部的间谍弄出来的可靠的地图,整个地下迷宫都巨细无疑的记录在了上面,你们可以靠这个找到多萝西甚至进一步弄到【能量科】和【源石应用科】联合开发的这件终极武器。”
“复印件?”
“是原件。”
我咬着牙关看着凯尔希:“一心小姐,你在我出走的这一段时间里都做了什么事情呢?”
“塔露拉从罗德岛逃走了。”
凯尔希拉着我的手臂走进了下水道,这一幕让我回忆起了切尔诺伯格。
当时也是我们两个走进了下水道,那时的我们还无话不谈,我还会十分亲切的叫她一心小姐。
可是眼下真正意义上的物是人非。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你在暗中插手了,对吧?”
“没错,现在的罗德岛不能同时得罪两个大国,我们需要在平衡之中寻求生存。”
“你总说的平衡就是去捡帝国争斗之间的边角料去吃吗?”
我踩了一下水洼,奇怪的是这明明是下水道,那水却出奇的干净,但是在昏暗的环境之下,再干净的水看起来也像是泥垢。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海关没有警察吗?”
凯尔希说道:“猎犬在看到狼群到来的时候,要做第一件事情,不是去保护羊群,而是去大声吠叫,尽可能的让更多的猎人来到羊群旁边,至于羊群的损失,那不是狗该管的事情。”
“一心小姐,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讲这些话吧。我现在恨不得我自己就是一只狼,因为这样子的话,我不会去咬那些羊,我会想吃狗肉。”
凯尔希停下了脚步,眼睛斜视的看着我,突然间他伸出手抓住我的后颈,把我压下来,我的鼻子几乎贴到了她的眼睛上:“狗肉你不是早就已经吃过了吗?现在再吃,你不怕腻吗?”
凯尔希说完这些话之后把我推开说:“无论怎么讲,赫默仍然是罗德岛的一员,现在她们身处危险之中,我有责任去营救她们。跟在切尔诺伯格的时候一样,跟在我的身后。
我会保护好你的,直到永远。”
但是我却伸出手卡在了凯尔希的脖子上面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执意走在前面,走在你很前很前的前面,那么你还会保护我吗?”
凯尔希用一根手指压下了我的手说:“我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我说过你要在我的后面,我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