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星在经历了短暂的恐惧,错愕,难以接受以及哭泣之后,很快振作了起来。
她并不是巴别塔时期的老兵,但也是罗德岛的干员,她在此处也已经有了数年之久的工作也和当地的山民颇有联系。
当她去往就近的山村部落的时候才发现当地的毛驴已经被全部动员了起来,不计其数的货物被载在骆驼背上面,他们已经准备好往内地或者更高的山峰迁徙了。
“陨星小姑娘,你来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种颜色的狼烟对于我们来说标志着的可是灭顶之灾呀,愿我们的主保佑你,赶紧走吧。”
这些留着长胡子的山民们有相当一部分当年追随过博士参加卡兹戴尔内战,他们都不是萨卡兹,绝大多数是卡普里尼或者埃拉菲亚,还有一小部分是丰蹄。但是这样子五花八门的民族,当年都团结在了博士的号召之下抵抗特雷西斯和维多利亚。
对于这种转移和撤退,他们早就已经烂熟于心。
“事情是这样子的,目前根据我们在远处的线人和观察台,目前萨珊人已经开始向我们入侵了,兵力至少在10万以上。”陨星一边帮忙转移物资,一边说。
“没有想到那些叶派的猪啰们也敢主动向我们进攻。从某种角度上讲,这也是一种活久见了。”
“可不是嘛,哼,我们肯定得把他们狠狠的揍一顿,就像当年我揍血魔一样。我一发子弹就打爆了一个血魔的脑袋呢,你相信吗?”
“这个故事我已经听你讲过很多次了,换一个吧。”
大家虽然嘴上都悠哉着说的话,但是身体和双脚可是马不停蹄的在运作着。
“这地方我已经来来回回搬了好几次了,路我都熟,跟着我走肯定没错的...哎,你们看到山腰下面的那条坡了吗?当年那里横七竖八的弄着六七百萨卡兹的尸体呢...都是被我们几个团的弟兄们用杰撒伊打爆了脑袋的。
现在他们既然又来了,那就得叫他们有来无回。”
要再慢一点,可就要被后方的怪兽给吃掉了。
守林人此时打开了地图,此处虽然被称为两界地段或者中立地带,但实际上一直处于卡兹戴尔的控制,因为后者实际力量的缘故,所以这一地区在受到攻击的时候,往往被视为缓冲地带,用于回旋和周旋。
十多万的部队绝对不可能将这一片地区全部填满,他们会像刀一样切割着战场。
那么他们的下一步就是进入到普什图地区或者进入到中部的马苏德地区,又或者借助着马苏德北上进入朱兹草原,然后再进入到乌萨斯。
无论走哪一条路和卡兹戴尔的大战都是绝对不可避免的:“你应该做和决策呢,博士。”
十几个小时之前
巴格拉姆基地,这一个基地是罗德岛几位工程师合力设想的一个大型的空中作战平台的起飞降落的基地。
嘉维尔乘坐的飞行器就是从这个基地里面飞出来的,而如今我们也在这个基地落下。
这个起到了纽带作用的基地,此时上下都弥漫着一股近乎亢奋的情绪。
misery脱下了自己的罗德岛制服,换上了一件深墨绿色的作战服,不过这件服装倒像是文职人员的衣服,使得现在的misery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委员,一个笔者。
“目前中立地带已经被完全突破了,两界山和两界河都已经被波斯占领了。根据我们在萨尔贡留下的情报网络和内应,萨尔贡和特雷西斯也派出了不少的军队接应波斯的行动,据说军队的指挥官就是特雷西斯。几支军队合起来大约有15万人,现在号称有30万正在向我们赶过来。”陈在机场的边缘有些担忧的,看着淡定自若的misery:“对方集结了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究竟有什么目的呢?是打败我们,还是征服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
misery没有说话,看起来已经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了。
煌翻着这几个小时宛如轰炸一般送回来的雪花电报说:“怎么突然就集结起来了呀?一点迹象都没有吗?”
misery听到这里之后笑了:“陈,煌。你们两个都是炎国人吧?”
“对啊,怎么了?”
“看来是你们的国家生活的太安逸,太久没打仗了,连这点最基本的兵法都不知道了,看来平时你们炸鱼炸的太多了,以为所有的军队都是整合运动那种恐怖分子的水平吗?”misery:“兵者,诡道也。讲究的是一个出其不易,攻其不备。萨尔贡和特雷西斯原先一直在集结兵力,并且放出风声要进行决战,更何况特雷西斯占据了河谷地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认为他们两个不会联合,而是会互相死磕,谁会想到他们会突然与波斯联合大举东进呢?这是一场进行了至少半年甚至几年的战略准备。
实际上三方的兵力部署和调控我们都已经察觉到了,但是都被他们用合理的理由搪塞过去了,从而降低了我们的警惕程度...只可惜这杯苦酒到最后还是被我们喝下去了。”
“归根到底在于他们的舆论公式做的太好了,那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会认为特雷西斯会和萨尔贡开战呢?”陈手上拿着的,是她翻找出来的一份两个星期之前的报纸上面还讲着特雷西斯军队已经跨越了黑羊城准备进入到萨尔贡。
现在看来,特雷西斯在进入黑羊城之后并没有西进,而是搭上了北部的波斯铁路来到了东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趁他们刚来到这里立足不稳,主动出击,把他们给赶出去吗?”煌首先提出自己的见解说。
“他们现在来势很凶,中立地带我们的力量本来就不是特别多,当地的商民虽然与我们友好,但实际上与地方的毛拉豪族联系更深,他们在战斗的时候愿意与我们合作,但是在平时我们是没有太多权利干涉他们的生活的。现在我们在外围设立的信号站,烽火台了望台里的所有同志现在都已经在组织人口内迁了。
我们要在内地与他们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