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面上漂泊的船部都是钓鱼的,还有用鸬鹚捕鱼的。
老者看到那些鸬鹚纷纷入水之后,立刻将自己竹筒里面的所有活儿鱼都倒进了湖水里,然后坐在那儿等着看鱼。
“没有想到堂堂左仆射公,居然有这闲情雅致啊。”突然出现在船上的这位白发龙角的老者,虽然身穿一件素服,但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威严,平常人见了无不心生胆寒。
“我已经不是左仆射公了,太傅大人。”这位老者竟没有旁人在此就没有行李继续在那钓着鱼说。
“不知太傅大人来我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所谓何事?所谓何求啊?哎呀,太大的事情,我现在根本做不了主啊,还是说些简单的吧,我老了也打不动了。”
杨玄策这一番话几乎是堵掉了太傅可能说的全部话,但还是漏掉了一点。
“在这场战争,巴格拉姆与博士对我们的行踪几乎是了如指掌,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太傅一句话,挑明了此行的目的。
这位曾经的左仆射公如果不是定力惊人的话,手中拿着的酒葫芦都有点洒到湖水里面。
话都讲到这份上了,装傻充愣没有任何作用,也没有意义,更会失去这场【谈判】的一切主动权。
“太傅老哥,这一趟是你自己来的,还是圣天子陛下让你来的?”
太傅不做回答,这是最糟糕的回答。
“如果我说,我知道我能够得到什么。”杨玄策稳定的喝酒说。
“你若知道我不报的话,就是欺君之罪,这是死罪。”
“我没记错的话,太傅老哥,你之前给我定的最是谋反呐,谋反还是诛九族的大罪呢。仆固之乱,我也是出了相当多的力的,而如今却′得了这样一个结果,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杨玄策说着又小口品了一口酒说。
“然而现在仆固氏居然在海外不停地向我们的敌人,天下黎民百姓的敌人输送着情报,这种行为有逆于天下!而你现在做的事情,无异于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太傅大人,你说错了,助纣为虐,为虎作伥都是帮助强大的一方,欺负弱小的一方,帮助蛮横无理的一方欺负无知无故的一方。但是现在你们强大吗?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现在在战场上的损失已经有8万多人了吧。你们占的是什么天?占的是什么地?又是什么理呢?巴别塔的恶灵打出来的旗号是一统天下,结束天下的纷争,这难道不比你们高尚吗?他们说要帮助全泰拉的黎明百姓推翻王权贵族,这不比你们崇高吗?你们所谓的王法,在人家的理论面前一文不值。照人家的话来说,你们行将就木,不值一提。”
太傅听完这话之后并没有生气,而是说:“他现在在哪里?”
“一个你们管不着的地方。”杨玄策此时已经是垂死之人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顾虑了,而且他也知道这个跟自己做对了那么久的人,不是那种会拿自己的家人作为把柄威胁自己的人:“刚才说的胡话是不是很不像我说的,没什么,一切终了之后也就这么一回事。”
在距离洱海数百里的一处小县城里,一个叫做洪秀金的人刚刚带着数百名弟兄从哥伦比亚的港口坐到宋岛,然后再乘船回到珠口,一路坐车,坐马,坐驴子,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他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准备在这里建立起自己的基地。
“这天下,必然被我所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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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晖洁的事情,我也已经听说了。”炎国那一边派出了两批代表第一批毫无疑问是直接开到巴格拉姆去跟小兔子谈判,至于说这第二批嘛,就是林雨霞和惊蛰这样原本就留在巴格拉姆基地里面的使者。
林雨霞上来聊的不是家国大事,而是陈警官肚子里面的那些事情,坐在这里的几个人中,最尴尬的莫过于惊蛰,她对林雨霞和我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可以说是知根知底,但就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打哑谜。
【万一...万一雨霞使者也有了,那我大炎岂不是又有一个栋梁之才被挖去了吗?】惊蛰现在担心的居然是这个问题。
“大理寺的人过来谈判搞外交,这是不是不太符合常理呀?”我也转移话题说。
林雨霞看出我也没有心情聊那个,于是说:“你家里面的那个魔王不来吗?她不也是罗德岛重要的首领吗?”
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小兔子现在才是罗德岛和巴格拉姆真正的领袖,我们这边弹出来的东西,她那边不同意也是没用的,我们就在这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