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河流对岸的守军开火,他们自己的木船都要被掀翻了,就在这个时候,一发炮弹破天而下,精确的落在了墓中附近的河水上,数十名战士就这样子被掀翻在了河水之中,冰凉的河水瞬间刺破了他们的皮肤,直达内脏与骨髓,强烈的寒冷几乎让他们在一瞬间丧失了意志,溺死在了河流里。
在巨量的雨水之下,守军也只能看到几个浅浅的轮廓,但他们只知道朝哪儿开枪:“此路不通,你们给我滚回正面去吧!”
在炎国后方的战地医院里,大量的氧气及氧气护罩,源石仪器以及冷冻血浆的运转机正在高速运转着,炎国在短短的两天之内搭建起来的这一所战地医院,绝对是整个泰拉大陆设备最为先进的医院,前方的伤员只要能在第一时间被运送到后方,基本经过一个大手术就能够把命保住。
但是短短的不到两天的时间内,就将近8000名轻重伤员被运送到了这里,有一些确认死亡的就没有运过来了,而是直接送到了更后面的太平营地里。
而那些伤势较轻的士兵要么乘坐卡车回到虎王山营地,要么留下来继续战斗。
桑葚拿着法杖完成了一次断肢手术之后说:“才...才短短的两天时间,病房里面的床位就已经快用完了,怎么办?怎么办呢?!”桑葚手上的法杖和自己的手臂,前胸,肚子都沾满了伤员的鲜血,一种混合着铁水的血型在贯穿鼻子之后,给人带来的只有真正的恶心感。
“桑葚!你不要愣着了,又有伤人被运过来了,快点,还有一场大手术呢!”
“啊啊啊!!!”
“救命!救救我呀!”
“医疗,医疗!!!”
“我没事的,先去救其他的人吧,大夫!”
“血浆,血浆够用吗?!先给别的伤势比较重的战士们做手术吧,我现在在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各种各样的话,在医疗营地里面四处传着,无故宣告着战斗的惨烈。
张骞此时来到了这一处医疗营地,看着数都数不尽的伤员,心中不由感叹:“你们若是听了我的建议,又何必如此呢?罢了罢了,事到如今也不能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得想办法攻下遁地谷。”
“张大人。”一位年长的老者过来说:“病床已经不够用了,向玉门那边通知一下运新的床位和药品过来吧,一些完成手术的伤员要调运医疗卡车送到后方,如果能在这里建一个机场,把伤员直接送到玉门的大医院,那就更好了。”
“罗德岛兵力强大,攻势凶悍,在这里建一个机场,要是落到他们手上的,怎么好,怎么好啊?!卡车方面,我们可以让虎王山那边增派一些过来,但飞机的确下不来呀。而且现在所有的工程兵都在围绕着那一面土地做着工事,又哪有时间和功夫建机场呢?还是要直通龙门的机场?”
桑葚其实也不明白这一仗为什么要打,但身为一个战士,她只知道要服从命令,救助更多的伤员,保护更多的战士。
而在正面战场上,手榴弹和遥控炸药爆炸所掀起来的泥土相互隐匿着。虽然说成功利用自行火炮给了罗德岛人大量的杀伤,但是炎国在那一道近乎绝望的土地上面,仍然没有半点的进展,罗德岛和巴格拉姆依然死死的控制着那一面土壁周围的土地,而那几辆仍然在燃烧着火焰的金属,在雨水之下显得格外耀眼。
像是一个教训,也像是彻底的耻辱。
灰喉眼下独自一人待在后面的军营里,在这里能够听到外面每一发炮弹爆炸的声音,她看着渐渐流进来的雨水,心里面愈发不安:“我们的战士还有干净的水和干净的粮食吗?”
极境在通话机另外一边说:“储存粮食的多半是大型的桶装物,而且跟地面也隔开了,并没有被雨水淋到,只不过饮用水嘛,我们挖的几口水井,现在已经被雨水灌上了一些混合着尸体的水也流了进去,如果我们再不加以改变的话,那么再过不久,大规模的传染病就要在军营里面爆发了。”
“我知道了。”灰喉淡淡的说着。
黑原本是霜叶安塞那一边的部队,但是在龙一泉的建议之下和风提尔、龙次、论娇论脉等人一起被调到了忠义军一部,毕竟灰喉任务是所有军里面最重最艰难的一个多,要一些精兵强将也没什么不对。守林人那一边也很痛快的给了,而黑此时正带着一个团一千多人的队伍,正在悄悄的从南天谷出去。
一直留在原地被动挨打可不是灰喉的性格,她也打算趁敌人不注意,突然给敌人一刀,即便不能用了,他们的命也得让他们流流血。
炎国方面,封明清将大概两个军进十万人压在了正面阵地上,即便算上北面和南面预备进攻的部队,所动于用的军队也不超过13万,另外,超过20万的部队仍然处于修正和建设的状态,他们正在挖土,试图建立起一条漫长的,更加方便的公路来联通虎王山和遁地谷。
“要再这么打下去,就不得不动用预备队了,敌人在仙鹤山的大军还是没有行动吗?”
郭仪道:“可能他们也秉持着我们不动,他也不动的这一原则吧,就只能看前线的攻坚打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