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听说在相同纬度的情况下,炎国是整个泰拉大陆上最为寒冷的地带,今日一来,果然名不虚传。”霜叶吹着风说,此时的霜叶只身一人行走在茫茫的冰天雪地之上,不远处一处破落的风火台叫做岑参山,相传此处春风一至,便万树梨花齐开。
而留下此诗的诗人,眨眼之间已经逝去千年了。
“阁下已经来了就现身吧,想说话的话,就打开天窗来说,像老鼠一样躲在暗处甩尾巴的话,可是什么都交流不了的。”霜叶话刚说完,一个娇艳的黑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原来是一只邪魔呀,难怪气息这么难以辨认,你应该是龙门那边的影卫吧?”
“我的名字叫做月鲛,不过这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下一次跟你见面说不定就换别的代号了。”月鲛把手放在随行的腰刀上说道:“我早就听说罗德岛的将领一个个凶狠如猛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勇猛归勇猛,你就不怕我在此出手将你做掉吗?我就算是一个傻子,我都能看得出来你把军队布置在这里所图谋的是什么。”
“我如果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的话,我也不会在察觉到你跟踪我之后,还主动一个人来到这了无音讯的地方了。”霜叶在那转起了自己的武器说:“要打的话,我可是奉陪到底的。”
“哼,你不是我的对手的,不过我也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我只是一个过来送信的,如果我信没送到,还打了人的话,回去我可是要挨骂的。那信我留着了,走了,有缘再见。”
这条宛如蛟龙的女子真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霜叶甚至没有完全记住她的样子,她就已经飘走了。
“炎国这一趟路,不太好走啊。”霜叶语重心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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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伯爵,南线作战的任务已经交给奇克了,察里津和整条东正河对于我们来说都已经是囊中之物了。”小毛齐站在那里和阿斯卡纶讨论着冬季作战,虽然莱塔尼亚参谋本部那边给出的意见是冬天休息养精蓄锐,但是前线的战士是有些等不及的,因为秋天的泥泞气已经极大的阻碍了他们的步伐。他们原地三个月占领伊凡堡的计划已经彻底破产了,北线的圣俊堡和中线的伊凡堡都是大城市而且本身就是强悍的防御堡垒,冬季强攻伤亡太大。
所以他们打算走南线,看看能不能直接杀到印古什和巴库,如果可以的话,甚至可以考虑去大里湖西部和北部的大平原去飙装甲。如果他们的设想能够在今年的冬季达成的话,那么他们就有把握在明年夏天就彻底解决乌萨斯的战争。
“冯伯爵,您的态度对于我们来说至关重要,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在阻止我们在南县进行大规模的推荐,你要知道南方不仅仅有源石,还拥有丰富的粮食,钢铁而且畜牧业也发展的相当的好,您要知道我们前线的战士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喝到鲜美的牛奶了。”
“冷冻车应该用来运送疫苗和药品,而不能用来运送新鲜的牛奶,你明白吗?”阿斯卡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说。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更应该想方设法的改善前线战士们的生活待遇呀,而且我们之所以发动这场战争,可不是为了将几百万人送到罗曼罗尼去喝牛奶吧?”
“那我就直说了,冬季作战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现在棉衣棉袄已经发放给战士了,如果再冒险行动的话,出了岔子,谁去救?”
“现在的乌萨斯根本不可能组织起大规模的反击,我们想要结束这场战争,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你太自信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冯伯爵,也就是阿斯卡纶看见自己的两个副官到来之后也没有说告别的话,径直的离开了。
“是你的忧虑太多了。”小毛齐在背后嘀咕了一句,这种听后辈指挥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你们两个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阿斯卡纶道。
“伯爵元帅,我们刚才去了一趟我们这里的乡村...”泥岩甚至已经做出了干呕的动作说。
听到这句话后,伯爵很快就知道她们看到了什么,于是说:“这就是战争,这就是侵略者的战争,你们见识到了吧。”
斥罪和泥岩在那一片燃烧的乡村中,看到了成堆的被处决的所谓的游击队和反莱塔尼亚者,还有许多的卡西米尔的战士在那里肆意处决着没有来得及逃跑的老人和孩子,成堆的尸体被随意的扔到了巨大的坑穴里面,他们甚至连填埋都不愿意做,一场暴雨降临之后,坑里面的尸体随着雨水浮了起来,弥漫着一种比排泄物还要恶臭的味道。
“那种情景看多了是会做噩梦的,不过我已经适应了这种梦魇了。”阿斯卡纶道:“我们部队的军纪最近整顿的怎么样?”
“还好,最起码没有像其他部队那样子随意抢劫。”斥罪说道:“不过我们下辖的一个战俘营已经出现了因为疏忽管理而导致大片战俘死亡的情况了。”
实际上,斥罪所说的战俘营关押的可不仅仅是在战场上抓到的俘虏,更多的是在后方逮捕的精壮青年,因为莱塔尼亚和卡西米尔方面的高层都害怕群众自发的在后面展开游击战争,让他们应接不暇于是索性就进行了这种斩草除根式的处理方式,在远离城市,但是靠近农村的地方修建了面积极大的营地。
然后用围墙和栅栏将这片营地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这样既可以让他们在里面劳动开凿源石或者种植粮食,又可以减少游击战争的顾虑,可谓是一箭双雕。
可是就是这样子,有极高【经济价值】的战俘营也经常出现管理不善,甚至干脆让他们在里面自生自灭的情况。
所谓【白骨一片山,灌血满龙江,今日放眼去,竟是无人国。】恐怕也不过如此了,莱塔尼亚和卡西米尔丧心病狂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乌萨斯老百姓们内心极大的不满,他们纷纷自发的组织起来抵抗,无论男女老少,老弱病残全部悄悄的组织起来进行反抗。
这场战争只要人民还在继续,就远远谈不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