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罪大人,您祖国的军队现在就在前面的雪祭司山上,您不过去看看他们吗?以您在叙拉古的地位肯定是能遇到您的熟人,甚至是亲人的。”斥罪和泥岩在结束赤客半岛战役之后就被阿斯卡纶安排了独立带领部队的任务,此时两人一人在东,一人在南,分别向东正河与巴库山脉挺进。
两人各自携带一支穿甲团开始清剿罗德岛沿着公路布下的地雷以及游击队,对于这两个钢铁巨兽来说,想要捏死几只只有血肉之躯的小怪兽可以说是毫不费劲,但是让人可憎的是这些弱小的怪兽拥有着拟态、变形甚至重组的能力。任由钢铁巨兽怎么肆虐,怎么践踏都无济于事,只要时间一到,他们就会重新组合,就在那儿死死的盯着你的尾巴,鳞片以及脆弱的耳朵。
灰喉和她所带领的铁道游击兵团就是这样的存在,无处不在,无比厌烦,无法消灭。对于其他部队来说的确如此,但是对于斥罪来说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首先斥罪自己就是罗德岛阿斯卡纶的部下。其次自己对罗德岛也是充满好感不想大打出手,在见证了莱塔尼亚和叙拉古那潜藏在深渊之下的黑暗之后,罗德岛的口号就像是通向深海的一根绳索,她竭尽全力想要拽住这个绳索,期望被那股外力带到海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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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是你们安娜的公爵定下来察里津城防总事嘉维尔,我现在要和军营长官对话。”因为前些天塔露拉派兵围剿火姑娘山的缘故,所以现在罗得到众人跟乌萨斯官方打交道,处处彰显着小心谨慎。
嘉维尔站在一处血骨横行的废战场上,嘉维尔和她所率领的巴库军队刚刚在这里解决掉了数百名跳伞的特种部队,顺便击落了十余架运输直升机,用着抢来的对讲机讲这话,虽然嘉维尔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援军的回复,但是真正在回应他的除来像苍蝇鸣叫一样的声音以外。
一无所有。
“我去你丫的。”嘉维尔一气之下将传话机扔到老远之后,在原地转了两圈之后又感觉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扔了太可惜了,就立刻过去捡起来了。
嘉维尔自言自语的说:“奶奶的,老娘现在连是哪一帮孙子在针对我都不知道?”嘉维尔抬头望天而去:“在这么一野的地方,跟莱塔尼亚人打仗跟送命差不多,咱必须得离开这儿。唉,只是可怜的城里面的乡亲们了。”
太阳的光微弱的就像是蜡烛一样,飞雪依然飘飘不止。
若是正常时刻换做是这个时节,现在东正河流过的一片冰湖想必已经凝结一层薄冰了吧。
但是现在这时刻,哪还有什么正常的事情呢?
好像是是天灾与人祸结合在一起,在同一个时候来了。
“乌萨斯南方的天气真是变化不定呢。”嘉维尔看着身后那一些被她碾碎的尸体说道。
那些尸体所覆盖着的不仅仅是莱塔尼亚的战士甚至还有一些被迫拿起武器的乌萨斯农民,以及从城市逃难出来准备投奔土匪,结果却和侵略者同流合污的贫民窟工人。这些人的出身可谓是五花八门,以自己为敌的目标与理由也是千奇百怪,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在自己的巨斧的挥舞下都变成了一滩的碎肉。
实在让人感慨万千。
“希望你们下辈子投在一个永乐之地吧。”但是嘉维尔转念一想,这世上哪还有什么永乐之地啊?
“那我就祝你下辈子有个痛快点的死法。”嘉维尔将自己的豆浆洒在了地上说道。
能天使此时拿着从特种部队身上缴获的特效望远镜看了看钢铁城墙,沉默了下来,现在那些冲进来的人们大多数只是原先外城区的平民,而他们无论是意志还是情绪都处于一个极度不稳定的状态。
察里津是一座非常特殊的城市,它位于乌萨斯帝国的心脏河东正河流域的渡口,在工业发展起来之前,这个渡口运载着数都数不尽的粮食北上供应给伊凡堡和圣俊堡的贵族,南下可以支援给在前线作战的战士。
从事农业生产的农民,在前线作战的军人的家属以及在辽阔草原上放牧的牧民,再加上从东方不断迁徙过来的各支不同的部落和民族,在此处杂会成了一个罕见的大熔炉。
源石工业在崛起之后给了所有人身份平等的机会,只不过这种送到手中的平等并不是他们想要的那一种平等,他们在充满污垢和泥渍的城墙里面生活。原本富饶的农田在工业污水的污染下变成了一片连接着一片的废土,失去土地的农民们纷纷朝着城市靠拢,他们试图用身上所剩不多的钱来换一些粮食。
却被一双无形之手推进了那些名为命运的工厂...那是移动用血泪所构成的地狱深陷其中的人,根本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双脚挣脱出来。
犹如相信神明的祭司和教徒无法接受太阳只是一个带着行星在宇宙边缘流浪的,放在整个宇宙都微不足道的小个体。
城市里面的平民觉得现在动手有些像是在斗困兽,而内城区大部分的平民现在都在大剧场或者大教堂里面避难,但是更多的已经像惊弓之鸟一样逃之夭夭了,现在战线离主要的避难所,有的距离仅有不到八里路。
“我去劝劝他们,看看能不能成功吧,不能成,那就再接着打。”嘉维尔打定决心之后将目光投向的冰神大教堂,不久之前,那里还有大主教的歌声。
但是现在却什么也没有了,听说大主教已经被流动的土匪枪杀了。
当然...他是被谁杀的人家没有盖棺定论,也有可能是某个拜火教难民。最起码嘉维尔在巴库山脉地区招募的这一批新兵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相信这个说法的,这样搞思想政治工作的嘉维尔相当的难堪。
呼,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搞信仰歧视的那一套。
嘉维尔目前能做的也就只有悲伤地感叹。
在新招聘的队伍里面,有一个留着胡子的大叔在那里拉起了自己的小团伙,悄悄的谋划着一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建筑罗德岛的宣传资源以及政治力量逃避一些东西才是要紧之事。
“他们难道不知道,如果把主教给杀了,就再也听不到优美的歌声了吗?”这时候一个信仰东正的小女孩望着远处喷射着火焰的城市说道。
与此同时真理安娜您已经签署了城市禁令,下令此时仍然没有离开城市的居民必须得留在城里面与守军并肩作战,一切抵挡莱塔尼亚的入侵,这对于绝大多数平民来说都是毁天灭地的一张指令。
但是现在却出现了这么一堆人:“乌萨斯和莱塔尼亚都是想将我们赶尽杀绝,但是我们控制住这个城市,我们就可以跟莱塔尼亚人谈条件了,外面的人就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了。”
这样子的声音在城市里面此起彼伏,接连不断的发声着,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一场接着一场的战前城市动乱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得到终结和停滞,但最起码不在现在。
不过在大城市察里津里,另外一边参与起义的人意识到事情不对,于是就停止了暴乱,让人们原地等待。
根据能天使的判断,这个理性的暴徒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参与的暴乱,经过一番推理之后,很容易将最终的结果导向那一个一直在苏黎避难的乌萨斯着名的活动家——图灵。
这突然停歇的暴乱无论怎么看都是让人奇怪的一幕,或许是那些活动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仍然是国家与民族的组成部分,放弃了这种添乱的想法吧。
能天使看到了一处倒塌的楼房,根据自己的记忆,那里原来是一处旅行旅馆。
能天使和嘉维尔一分两路,一路在城市外围库房以落在城市里面根据像以及地形设置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