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小伙计,不用那么惊讶。你们挪的到啊,可比你认知的还要强上许多呢,哼哼。”
在距离上京龙泉府大概600里外的一座小城市里面,守林者站在那里喝着参谋长亲手给他冲的茶,据说是没收了一会儿东国间谍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随身物品。
“你按摩的力气怎么这么小啊?你没吃饭吗?嗯,对对,喜欢那里不要光按,捶两下。”守林人在不久之前还是一个冷艳如实的指挥官,但是现在在私底下在她这位好参谋面前就变得滑稽可笑了起来。
守林人和她的好参谋打了一个赌,后者赌她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将部队从包围圈里面带出来。而守林人却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仅能够出来,而且还能够轻而易举的赶上提前撤退的黑。
没有下筹码的赌博是没有任何意思的,两人下的筹码就是自己...最终的结果就演变成眼下这样。
“你嘚瑟什么呀?”黑一个不高兴,踹了守林人的椅子一脚。守林人也不愧是多年的精锐雇佣兵,腰部稍微一发力就稳住了椅子说:“唉,我早就想吐槽你了,你这家伙以前不是挺正经的吗?现在怎么...整天把自己整的像个盖溜子一样。唉,不光是你,还有霜叶...我没记错啊,我们三个原本都是雇佣兵吧,怎么从军之后差距这么大呀?”
“上年龄之后发生几次性格的转换,其实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理解的事情,等你们到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华法琳端着药走了出来说:“黑,你和守林人搭档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她性格发生转变是在鹰嘴山挨着那一枪子是后发生的...”
“华法琳...”守林人双手拉开撑了一个懒腰说:“你可总算是过来了,我们根据地那边情况怎么样?黑龙山,老沟河、大韭菜屯子那几处的土匪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们活跃的根据地算是干净了,但是土匪人数本来就多,再加上他们居无定所,来去如风,也增加了剿灭的难度在这一期间,他们犯下的大案可谓数不胜数。不过总的来说,稳中向好。”
“哎呦喂,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等霜叶回来了,我可是有跟她吹牛的资本了。”守林人站起身来舒缓一下筋骨,然后指着地图说:“让北边军的同志南下坚营,我们我们一南一北夹击上京龙泉府。”
————
此时此刻,槐琥站在一个神秘的房间里,周围的墙壁与建筑都是漆黑的,像是阴影,也像是黑墨。
一年多以前,谢拉格战场的惨败的记忆还在脑海里浮现着龙门鲤氏事务所在那场战争中彻底破碎,事务所里面的成员散了散,走的走。
生的生,死的死。
瑰琥死死的捏着自己的拳头,在那场战争之后,她看向罗德岛的目光彻底变了,带着仇恨,带着愤怒,带着想要将其摧毁的野心。
但是她也很清楚,这办不到,她也清楚的是没有人想看到罗德岛彻底破碎,经过一段时间调查与思考,她清楚,罗德岛内肯定有许多帝国想要得到的东西,这是他无法阻止的,也轮不到她一个武夫来阻止。
但是眼下她最起码可以用自己的武力杀一个人,杀一个罗德岛的高级干员,然后投奔到圣武王朝。
而在房间正中央是一个小箱子箱子里面是一块具有高放射性的源石,这种矿石通常是矿工永恒的噩梦,但是此刻却发挥出了武器的作用。
瑰琥说好这个秘密武器开始了自己的准备,她挑选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来自维多利亚的破城手——风笛。
刀已经磨亮了,计划已经准备好了,路线已经规划完毕了。
就差那一枚人头了。
在房间的角落放着一张照片和一张报纸。
照片上的是她自己和家人,那个整天练武功的混账老爸,直到现在的下落不明..“这兵荒马乱的,真是不让人安心,不过那家伙你都那么好,应该不会有事的。”
瑰琥并没有因此憎恨周围的人,而是沉下心来经营着自己的帮派,运营着那一片寿命寥寥无几的乐园。
她依然痛恨着那个给他带来悲剧的人物,他当然知道那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在白天黑昼间翱翔在天空与街道之上的英雄人物究竟是谁?
可他也并没有为之动容,这并不代表他忘记了过去,忘记了自己心中的恨意,而是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况且那个活跃在舞台上的小丑,自然有人会去收拾他。
瑰琥现在在意的是城市里的居民混乱的局面会死多少人,有多少人流离失所?自己心里非常清楚,虽然不是自己造成的。
但自己总有一天也会那么做的。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黑盒子,猛然之间这个房间颤抖了一下。
“你来了,风笛,看来城市里都被你收拾干净了。”瑰琥勉强挤了一点微笑说,风笛点燃了一根火柴,照亮着房间的角落,说一个人就站在那里。
“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要用黑色的伪装吗?”那个人不是风笛,而是芙蓉。
“怎么是你?!”
她刚刚平息了一场又一场的战斗,将整个城市碾压在了他的威严之下。
“暴力镇压只能维持一时的秩序,我只能帮你到这个份上了,当他们所有人因为恐惧而站起来的时候,我不可能拦得住他们。”严阳说,“数百万人因为同一目标形成的合力,是你不敢想象的强大。”